慕容黎端坐于书房,心不在焉地翻着书页,脑海中却不断浮现昨日柳景对林鸢关怀备至的情景,心中的怒气愈发炽烈。沈溢一踏入书房,便瞧见慕容黎面色阴沉,更为离谱的是,他手中的书竟然拿倒了。
“你在想些什么?”沈溢的话语如投石入水,瞬间打破了他的思绪。
“没想什么,你找我有何事?”慕容黎强作镇定。
“还说没事,你心神不宁,连书都拿倒了。”沈溢眼疾手快,将他手中的书夺了过来。“《资治通鉴》?这书你不是早已烂熟于心了吗?”
慕容黎有些不耐烦,“不过是闲来无事,重新翻阅一下罢了。”
“女童失踪案已结,皇上对你想必是赞赏有加吧。原本需要七天完成的任务,你们仅用了四天便大功告成。”
“嗯,皇上将我调至吏部,虽无官职在身,但可协助查案,行动也较为自由。”慕容黎简略地解释道。
“殿下,寒笙有事禀报!”寒笙在门外候着。
“进来吧。”慕容黎将目光投向门口。寒笙踏入书房,跪地禀报:“王爷,女童失踪案的赃款已悉数清点完毕。共计十一万两白银,三箱子珠宝。另有若干房产地契。”
慕容黎眉头紧蹙,沈溢疑惑开口:“听闻他们作恶多端,经年累月,怎会仅有如此点钱财?”
慕容黎沉声道:“可曾搜到其账本?”
寒笙垂首道:“并未。”
沈溢奇道:“甚是怪异,如此庞大之买卖,岂会无账本记录?”
慕容黎眼神深邃,缓声道:“如此看来他们不过是幕后黑手抛出的敛财工具罢了。”
沈溢面露忧色:“那眼下如何是好?无账本,此案后续该当如何处置?”
慕容黎道:“如实禀报即可。其次,派寒弦去秘密调查账本之事,我想此事怕没这么简单了。没有抓到幕后之人,怕是会有更多女子成为受害者。”
“是,属下这就去办”
沈溢惊讶道:“你要启用寒弦了?”
慕容黎漫不经心道:“目前身边离不了寒笙寒岐。”
沈溢又说:“这几日你都借着公事去了林大人府里,按说每天都能看到林大小姐,你怎么还黑着脸?我可听说了,那天酒庄里你大杀四方,把姑娘就出来,可是一直抱怀里的。”
看慕容黎不出声儿他又说道:“那些画本子写的可都是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段子呢?不会人家没看上你?”
慕容不悦道:“你今日话有些多了?寒岐送客!”
“哎,被我戳到心窝子了吧!我给你说女怕缠郎,你多去她面前晃晃……”还没等沈溢说完,就被寒岐拖出去了。
“寒岐我给你说,你这样……你主子会娶不到老婆的。”沈溢语重心长的说道。
“沈公子请”寒岐做了个请他走的姿势。
沈溢看了看屋里笑着走了。
是夜,月黑风高,万籁俱寂,然而在皇宫深处的一座冷宫中,却突然传出一阵轻微的交谈声。
一个身着黑色斗篷、头部被兜帽遮住的神秘女子,声音冰冷地说道:&34;一群蠢货!谁让你们如此冒失地在皇城脚下抓人的?如今可好,全军覆没了吧!那么多银子呢?&34;
只见一名黑影双膝跪地,惶恐不安地回答道:&34;属下知罪,请主子恕罪。此次行动确实是属下考虑不周,导致银子还有十几万两未来得及转移出去,就已被官府没收充公了。不过所幸账本被属下及时带出,他们无从追查。&34;
女子冷哼一声,语气严厉地道:&34;哼,这次暂且饶过你。还算有点小聪明,不似你那些个冲动无脑、目光短浅的手下。还好那些人没将你供出来。”
“属下抓了他们的家人做威胁,才没将我招供出来。涉及人员都已经死了。”
女子沉声道:“嗯,那些人留着也是祸害,让他们家人团聚吧。
此外,明日将账本交予我,然后另寻可靠之人前往南方继续拓展我们先前的生意。这宫廷之中的开销巨大,绝不能断了财源!切记要将一切蛛丝马迹处理妥当。&34;
“谢主子开恩,属下一定谨遵教诲。”
得到指示后,黑影如释重负,
女子轻轻挥了挥手:&34;莫要再犯下同样的错误,快快去吧……”
女人静静地伫立在冷宫之中,冰冷的墙壁和昏暗的光线,她微微颤抖着嘴唇,轻声呢喃道:“慕容黎啊慕容黎,你竟然敢断掉本宫的财路,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宫对你毫不留情了!”
说完便佛身离去,原本悬挂在门口的围缦也随风飘荡起来,如同被遗弃的灵魂一般无助地摇曳着。
这天,柳景借着给姐姐柳月送东西给林鸢的机会,又来到了林正威府里,问过林鸢的丫鬟才知道,林鸢去了酒楼,于是他又登上马车,掉头去了风华楼。
慕容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