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帮助园丁,只是一时技痒罢了。”
“是吗?”沈微澜微微一笑,“当时崔御史的死讯刚好从崖州传到长安,我倒认为,你是在父母双亡后,决定鱼死网破,寻找机会报仇。”
崔瑶环眉梢一挑,冷冷否认:“这只是你的猜测罢了。”
沈微澜没有接她的话,径自往下说:“你往来于含凉殿与东宫之间,觉察到贵妃与惠昭太子之间关系微妙,觉得可以从中抓住机会,你静静等待着,直到某日黄昏,一只金雕飞过了太子东宫。
你发现那只金雕十分眼熟,应是养在内廷五坊中的西域贡品。先帝即位后,奉行节用爱民之策,曾将宫中驯养雕、鹘、鹰、鹞、狗的五坊废除,这金雕显然已被某人昧下,私自驯养。
于是你顺着金雕,找到了在飞龙厩任职的内侍李升,此人原本在五坊中的雕坊供职,雕坊废除后,他被分配到飞龙厩养马。李升爱鸟成痴,你便以他私藏御用金雕为要挟,与他结为对食。”
沈微澜说到此处,再次看向李缬云,李缬云拍了三下手,这回竟是曾寒山押着一个人进殿。
这人穿着一身内侍青袍,正是郭贵妃生辰宴那日,递马球杖给沈微澜的内侍——李升。
李升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看得出已受过一番拷问,他在殿中跪下,俯首认罪:“奴婢李升,与宫女崔瑶环是对食,亦是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