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登徒子吗?”
李宽觉得喉咙痒丝丝的,又怕喉结被剑划破,面对如此合胃口的美人,硬是不敢做出吞咽的动作,却梗着脖子说了声:“是。”
“那这把剑的确是为殿下准备的。”罗红绡微微一笑,倒有点佩服他的胆色,“殿下想做我剑下亡魂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本王什么都没做呢,娘子手下留情!”
罗红绡收回剑:“在节度使帐下做乐伎,若不能自保,早被人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红绡娘子吃过这么多苦,也该苦尽甘来了,”李宽将琵琶还给罗红绡,柔情似水地引诱她,“不如来本王帐下,本王教你何为人间至乐……”
“多谢殿下垂青,可惜我只卖艺,不卖身。”
罗红绡抱着琵琶淡然一礼,转身离去。
李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饶有兴趣低语:“脱口便说节度使对本王不感兴趣,还敢自比寻常乐伎……”
他低下头,看着地上的血迹被冲洗得越来越淡,微微一笑,唤来心腹:“去提醒左军中尉一声,就说山庄里来了梁守谦的人,都被本王处置了,让他多提防着点。”
反正死无对证,不如拿这些人吓一吓吐突承璀,他对梁守谦疑心越重,自己这个闲王,才越显得奇货可居不是?
成石楼里,沈微澜换上澧王慷慨奉送的锦袍,发现窗外树影一动,上前推开窗子,果然看到罗红绡轻飘飘站在枝桠上。
“今日事发突然,情势凶险,多谢你出手相救,”他叹了口气,低声道,“只是你在恒州学武六年,又不是在成德军中,何必将话说得不清不楚,让公主误会?”
“那你要我怎么答?说和你青梅竹马九年,为了替死在她父皇杖下的亲人报仇,在给节帅做杀手?”罗红绡眼神讥诮,反问好友,“你就这么怕她误会?所以坊间传言你是公主禁脔,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