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骑士团正在准备对异教徒的战争,除了领主的投资,教会和信徒的捐献就成为他们的主要收入。他们也经营点别的产业,但也只是资金的补充,要知道上一个经营产业致富的骑士团现在还在法国的土地下长眠。
他们随时准备好前往西亚,但奥斯曼和其他突厥小国阻碍了他们。目前也就只能在安纳托利亚刷经验,再不然就去罗德岛与医院骑士团交流交流,总之两个字:太闲。
那些生活在安纳托利亚的民众就惨了,不同国家之间的征伐破坏了他们的生活,赋税徭役都翻了几倍。为了躲避,他们只好迁移到其他地方。这在无形中削弱了他们的实力。
比战争威力更大的是罗马的文化入侵,宗教和语言文学无孔不入,甚至连突厥贵族也悄悄改信,打算以后在罗马谋个地位。
不要说突厥在罗马国内遭受什么打压,实际上官方只打压异教徒和不同语言者,对于信仰正教说希腊语或罗马尼亚语的提供则不会太刁难。完全同化的还会去参加大学的选拔考试,而一些人受宗教影响会转变为最狂热的教徒,然后投入到军队中。
世界上最危险的民族国家是什么样的,是主体民族占90%以上的国家吗,很显然不是;是每一个民族比例都不超过15%的国家吗,也不是;主体民族在70%左右的最容易动乱。90%的国家其他民族基数太少,很容易在数量上被压死,15%的各民族会进行一些妥协,组建联邦;只有主体民族占70%的国家最容易发生民族动乱,因为主体民族为了宣扬自己的统治地位,会过分打压少数民族,而人口占相对少数的民族会奋起反击,从而让国家不得安宁。(注:以上理由只适应民族意识觉醒后的国家,在这个时代撂一边去就对了)
而且之前的帝国完全缺乏一个稳定的地方政府和有效的官僚选拔体系,皇帝不断地利用亲信去试图控制地方,然而军区制改革摧毁了这一企图,地方大家族的崛起不断挑战着中央集权,只有少数有能力者才能够整合国家。而内战者又不断试图引入外部势力以获取胜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罗马帝国像波立联邦。
米尔恰给帝国的改革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内战和政变的发生,彻底贯彻长子继承法和家族继承,对于军权,他还是倾向于自己掌控,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放心。在此情况下,彼得放弃安纳托利亚的总督权力,而醉心于外交、殖民和船队。长子这样,其他几个儿子目前成不了气候,米尔恰这才放心下来。
正教会在安纳托利亚开设学校,负责教化这些异教徒。政府也推动异教徒税收,逼迫他们改信。同时重启流放制度,将罪犯流放到安纳托利亚内陆,不仅达到惩罚目的,还充实了人口。安纳托利亚内陆人口太少,这也是科穆宁王朝的控制区域只维持在海岸的原因之一,没有统治基础。
除了人口稀少,安纳托利亚的民族和文化多样性也是统治的隐患。安纳托利亚地区民族宗教的复杂性、拒绝改宗的顽强甚至奥斯曼帝国也能窥见一二:一战前的奥斯曼帝国,在可控领土只剩大叙利亚和安纳托利亚时期,境内都有希腊基督教徒近 180万人,约占总人口( 1850多万)的9.7%;亚美尼亚基督教徒 129万人,占当时帝国总人口的6.9 %。可以说,自古以来,这片土地在为统治它的政权提供强大人力财力支持的同时,也是个麻烦不断,本土文化顽固的区域。
安纳托利亚的政治、经济、文化、宗教的复杂性使得这一地区在作为帝国核心地区的同时,其隐患也不容小觑,可谓是双刃剑,而这把双刃剑到底更多刺向敌人还是刺伤自己,关键问题就在于谁能保持这一地区的稳定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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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格斯堡的西吉斯蒙德突然迎来了一份惊喜,克罗地亚国王路易决定加入对玛丽的作战,并且还递交了加入神罗的申请。
在路易看来,与其被匈牙利和罗马包围,不如重新成为西吉斯蒙德的封臣,当然成为神罗一份子就更好了。
为了表示诚意,路易拿出克罗地亚将近三分之二的军队,他打算从南部进军,攻打贝尔格莱德。这样可以牵制部分匈牙利军队,为西吉斯蒙德攻占布达争取优势。
而玛丽一方也没有闲着,在争取到罗马的支持和彼得的军队后,玛丽在布达向市民演讲。号召匈牙利抵制德意志人的入侵。
由于玛丽在位时匈牙利趋于稳定,不少地方的居民加入军队保卫他们的女王。特兰西瓦尼亚商会也无偿援助一些武器,双方的命运就在一战。
而且罗马表面上不参与内战,实际上早就有4000军队顺着贝尔格莱德进入匈牙利。他们打着商会的旗号支援女王,实际上是米尔恰为了中欧的利益而扶持她。
除了匈牙利的玛丽,波西米亚的安妮也和弗拉德定下婚约。虽然萨利克法典限制女性继承,但波西米亚等广大地区采用的是半萨利克法典,也就是当家族男性全灭时,女性可以继承全部财产。不然哈布斯堡怎么扩大自己的领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