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越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令司漓猛的驻足。 说的温柔至极毫无杀伤力,却拨的司漓心弦乱震,激动的就差立马回头抱住子越亲上两口,与之姐妹相称了。 可是不能,司漓双手抖动不已,努力让自己内心快速恢复平静。她没有转身,因为子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事实上她也不敢转身,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出了岔子。 这里是魔界,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魔帝的眼睛,刚答应要成婚,转身就巴巴的要火桫椤的开花方法,那不是找死吗? 想起那个喜怒难测的魔,司漓赶紧把溢出嘴角的笑收回。 子越停在她身边,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只知道神花不是和凡物一样靠埋入泥土中生根发芽的,具体的法子还尚不得知,但我可以为你寻。你神力全失,根本出不去,但我不一样。” 尚不得知你说个屁! 司漓不屑的移开目光,暗暗翻了个白眼,但又很快的转回视线,望进那明亮的眼瞳中。 即便子越不知道,可她的话也很有诱惑力。 这是司漓连做梦都不敢这么想,到头来什么挚友夫君,都不及情敌靠谱。她强忍着眼中即将翻涌而出的激动泪水,尽量让自己声音听上去冷静:“恢复神力与我的去留,有干系?” 子越唇角一扬,拉出个俏生生的弧度:“我知道你来魔界有目的,但我不知道目地是什么。恢复神力不好吗?” 司漓不知道自己被用过浮生果。以前只觉得这小白花看起来蠢呆蠢呆的,有点小心思,却没想到看的这么透,不禁有些刮目相看。可她也不是什么善茬,哪能被朵小白花轻易唬住。 清了清嗓子,她学着魔帝的样子,严肃的批评:“胡言乱语!我没目地,我希望恢复神力,但那不会成为我离开的原因。” 子越不以为然:“你只需说,要不要我相助?” 司漓那颗动摇的心已彻底无法平静,一个声音在心底不停的怂恿:要她相助! 可又有另一个声音从肺腑中发出:一定不要草率! 不远处宫殿森森,灯火煌煌,却将这荒野罩上一层晦暗的昏黄,空气中有潮湿的气息混着泥土的味隐隐散开。 子越望着司漓,司漓也在望她。 无言良久,苦笑一声。 如今身处魔界,神力尽失,太多的虚虚实实,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又有什么理由去选择相信与否? 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子越期待的脸上,眉目依旧从容,直到子越再次询问,才缓缓开口:“你若愿意相助,自是感谢。但我不会离开,我还要给他生猴子呢。” “猴子?……你!你怎的能说出这番不知羞耻的话?”子越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猴子是什么,顿时被她的豪放羞得双颊飞红。虽知道这位上神讲话向来口不择言,但没想到会如此直白的说要给魔尊生孩子。 “羞耻?那都是大实话,我就是要给他生猴子。” 两人话音刚落,前方忽然响起一道笑声。 朦胧的光影散去,露出魔尊俊美的脸,墨袍拽地,凤眸粲然撩人,即便是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也没为冷峻的面容增加多少暖意,依旧是冰凉的疏离感。 “陛下?” 司漓惊出一身冷汗,暗暗庆幸亏是自己机智,没被子越引诱说出什么找死的话。子越见到来者,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已青白一片。 “烨哥哥……”她咬了咬唇,低下头,面目隐在晦暗之中,看不出神色,唯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魔帝负手而来,脚步停在两女面前,审视的目光在子越身上停留了一会,落到司漓的脸上,开口就是一句批评:“不成体统!” 莫名被说,还是当着子越的面,司漓立马瞪他,气势汹汹,毫不客气。 魔帝被夫人当着外人的面瞪眼挑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习以为常。面子屡次被夫人撕碎后,也不在意脸皮不脸皮了,他直接抓住司漓的手腕,旁若无人的举到眼前,看着那圆润的指甲缝里黑漆漆的污泥,皱了皱眉。 “不成体统。”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较之先前,少了些许冷意,多了一丝无奈。 堂堂魔尊夫人,跑到荒野上挖泥,确实不成体统。 魔帝脸色晦暗莫测,司漓被他抓着手,缩也不是,不缩也不是,僵持片刻后,她妥协的垂下脑袋,小声嘀咕:“我也没干什么,怎么就不成体……” 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指尖蓦地一凉,魔帝不知从哪变出个湿漉漉的帕子,捏住她的手掌在擦那些污垢。 他眉头紧缩一脸嫌弃,动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