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他从睡梦中弄醒,问出些令他震惊的问题。 其实甄无辽自己也不晓得怎样才算对女子好,他自己一把年纪了还没老婆呢。不过他胡编乱造的本事还是有的,就那话本子,他都写过多少了?来来去去无非那几点,哄着、宠着、让着……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高高在上的魔帝何曾想过原来要让一位女子开心,竟要这样做小伏低,简直荒谬至极! 他严厉的批评了甄无辽一顿,冷声哼了哼,拂袖而走。 甄无辽在身后笑话他,明明都把话问出口了,还这样口是心非。 结果可想而知,魔帝折回身,将他的胡子拔了个精光。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不过是提点了一下,魔帝却参悟的十分透彻,为了司漓竟把身上的宝器都给送出去了。 美人一笑,确实价值非凡啊。 老头嘿嘿笑了声,抱着酒壶摇了摇头。随即捏了个决刹,隐去了身形,躲得不知所踪,留下司漓一个人坐在荒野上发呆,脑中想的都是那句的话。 何不把光明赠给他? 从前,她只晓得一味的痴缠骚扰,乱七八糟的话张口就来,却从未想过真正给予过他什么,所以从没感动过他,反倒是换来不少斥责。如果那时候换一种方法,今时今日,会不会镜子已经到手? 司漓叹息的低下头,红裙遮住了脚下的寸土。她扯了扯裙摆,那里是种着火桫椤的地方,刚要伸手去摸,一道晃眼的白色入了眼下,紧接着头顶上传来一道柔软的声音,“原来你在这里。” 司漓手一滞,随后罔若未闻的继续去摸那松软的泥土,没搭理她。 子越居高临下的望来,见她动作轻柔缓慢的抚摸着那片泥地,明知故问道:“你真要嫁给他?” 司漓抬头,眨了眨漂亮的双眸,眉眼含笑,一脸无辜的反问:“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子越的身子不着痕迹的晃了一下,肩头在微微颤抖。 司漓的目光顺着她的腰下移,看到垂在两侧的手已紧握成拳。她舔了下唇,再次仰面看去:“知道还问?” “你是神,他是魔,你与他真的合适吗?” “不合适。”司漓十分确定的摇摇头,继续徒手刨泥,低着头的时候,脖子上的红痕清清楚楚的展露在鬼公主的目光下。 那是图烨留下的,从不近女色的魔竟然会在一个相识短短时光的女子身上留下这样暧昧的痕迹。 她不像司漓,不食红尘烟火。 她知道那是什么。 有些事,听到了头疼,看到了,心都疼。 子越脸色发白,秋水剪瞳忽然变成千万冰芒射向司漓:“知道还要嫁与他?烨哥哥对你不差,收留失去神力的你,赠火桫椤,处处维护,任你作为。如今,你却因一己之私,要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上神,你的良心呢?” “良心?”司漓取出来火桫椤的种子,轻轻掸去了周遭的泥土,小心的将它收于掌中才站起身,若有所思的喃喃,“咦,我的良心呢?” 她围着子越转了两圈,低垂着脑袋,小心翼翼的看着地面,模样认真又仔细,像是在找寻什么。片刻后,她站定在那座大石头旁,抬起手捂着心口,一本正经的感叹:“哦,它在活蹦乱跳啊。” 说完斜眸瞟了眼脸色铁青的子越,抱臂靠在石头上。风撩起火红的裙摆飞扬的落下,她笑了笑,声音却凉如冰雪:“说了你别来招惹我,我也不去招惹你。整个鬼界都快被你玩没了,不去管你父君留下的心血,就非要上赶着来找不痛快?” 声音不大,却句句戳心。 子越眸露哀色,淡淡的容颜在夜色中泛着诡谲的白光,她盯着司漓,一时无言,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伤的。 子越美的并不惊艳,五官精致柔和不带锋芒,清淡中透着一丝落寞,让人看一眼会忍不住想看第二眼、第三眼。便是这第二、第三眼,就足以为她眉眼间隐隐的忧愁生出怜爱之心,彻底沉沦。 司漓不止一次觉得,她若是把对魔帝心思用在鬼界,怕是那叛逆在云泽都难逃她楚楚含娇的眼眸,甘心摆到在她的裙裾下。 可人家就是执着,放着鬼界不管,非要上赶着倒贴不解风情的魔帝,也不知老鬼王知道生了这么个逆女,会不会气的从棺材板里跳出来。 盯她看了好一会儿司漓才收回目光,视擦这虚生的天地间,姿态慵懒,语气闲散:“我与他都是神,倒是你一个鬼族,妄想和神结合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她挽了挽耳边的发,漫不经心道:“成亲也不是我提的,是你的烨哥哥哭着喊着要求娶我的。哦,忘了,他不是你的烨哥哥了。”眉梢一扬,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