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掏出一本册子,提笔记录:“王闻远今日教习太子读书,言论过激,涉及君臣。”
王闻远瞬间清醒,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理解皇帝的用意。
皇帝叫他过来给太子教书,看重的不是他学问有多么高深。而是他不喜儒家学派,甚至还鄙视气理心性,重视农商合道等等,离经叛道之怪论。
可不是让他给太子宣讲自己那套虚君重臣的理论学派,这要是真说给太子听了,怕是马上就得被皇帝拉去流放黑龙江。
王闻远心中颇为可惜,对于老师唐甄的《潜书》,他是极为推崇的,尤其现在晚年更是如此。
不过还好,虽然皇帝不让他给太子讲,但没禁止他今后给南京国子监的学子们讲。
虽然大概率那些学子们也不会听,能去南京国子监读书的,哪个不是奔着货与帝王家去的。
反对皇帝权贵,这不是神经病吗?
但这没有关系,他如今可是太子师,又在南京国子监教书。
人的名,树的影。
这些学派日后,总能在天下学派中占有一席之地。
而且,他刚刚还骂儒学害民,皇帝秘书官也没有来劝阻,更没有记录。这说明皇帝就算不厌恶儒学,也肯定不喜儒学,不希望太子被儒学深度影响,甚至其它学派也是如此。
若是这样的话……王闻远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头疼,卡文ing(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