赣州。
明军已经乘船开拔。
刘五说是忍无可忍,被逼起事,还是打着大明旗号,但真等干出点样子来,立马就原形毕露。
或者说,这才是人之常情。
是人都有雄心壮志(野心)。
只是刘五、李狗他们的运气不好,
一日一操,又有充足粮食油水供给,战斗力肯定不是区区一帮子农民军能打的。
只不过,等平了刘五在内这几股大的流寇以后,余下的那些山贼流匪还有叛军残部就有些不好办了。
吕峰在南赣待了个把月,愣是一场大仗没打过,全特么的在剿匪,到处剿匪。
关键这剿匪还不好剿,大军一到就进山躲起来,大军撤走就又跑出来,烦不胜烦。
这种情况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靠军事民政并行慢慢磨。
就算杨恭他们这些老将来了,也只能水磨工夫慢慢来。
只能说吕峰运气不好,摊上这么个麻烦地。
但他的运气也不算太差,在南赣待了几个月,湖南郴州居然反了。
当清廷郴州知州的求援信送至南赣,吕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很快,他便做出了决定,直接亲率一万大军走水路入湘。
这不仅草率,还明显不合规矩,但不说吕峰了,就连现任南赣巡抚蒋成章也没意见,蒋成章甚至还积极为大军筹措开拔粮草。
同时还与吕峰联名上奏南京。
好吧!又是两个不守规矩的。
南赣巡抚蒋成章是在朱皇帝起家之初,从台弯一起跟过来的文人士子。
并且与其他家族不一样,蒋成章从一开始就是主动投靠的。
因为这家伙是个纯愤青,硬要说就是整天唯恐天下不乱。
也正是因为这家伙太过愤青,中枢才会将他扔来南赣当巡抚。
既是让其发挥才能,好好治理南赣这个破地方(没别的意思),同时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现在,这俩人倒是一拍即合。
吕峰觉得这是天赐良机,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蒋成章举双手赞成。
当然,两人也不是傻的,他们真敢这么干的主要原因在于,黄殿先前违抗过一次军令,南赣地方就是这么来的。
虽然事后被皇帝发圣旨痛斥,还剥夺了军职,但紧接着又被赏赐官复原职。
看似是纯白干,却能在皇帝面前实实在在怒刷一波脸。
能让皇帝把你记住,可比立下什么泼天大功要强得多了。
而且,继续在南赣待着,什么也没有,只能苦熬。
发兵去夺了郴州,举手之劳的事,还能叫皇帝记住自己。
这不是稳赚不赔?
吕峰自赣州出兵,走赣江至上犹江水路,仅用数日便跨过两省边界,进兵桂阳(汝城,不是桂阳州,同名而已)。
与知州大人一样,这位桂阳县令果断不战而降,县中大户还专程奉上粮草酒肉劳军。
吕峰本就是擅自出兵,粮草什么的全靠南赣那边挤出来,自然不会拒绝。
吕峰问道:“郴州现在情况如何?”
桂阳县令低眉顺眼:“日前恶贼黄狗打着王师旗号,挥师十万攻打州城,现在下官也不知道州城情况如何。”
吕峰听罢,不由冷笑:“十万?呵呵,这厮若真有十万,你这桂阳县早就没了。”
桂阳县令及其身后一众县中大小官吏士绅急忙点头哈腰:“是,将军所言甚是,那黄贼胆大包天,胆敢擅用王师旗号,于这郴州为非作歹,实乃取死之道尔。”
吕峰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扫视众人一眼。
无非就是在给自己上眼药罢了,看来那叫黄狗的还真是人如其名,干的不是人事儿,能让这些人如此痛恨他。
不过这与他无关,就算对方是个爱民如子的,只要不归顺大明,那一律都是砍了了事。
这天下不需要
吕峰又简单安抚了一下众官,并故意表现的跋扈张狂,好让众人放心。
这才率军从桂阳继续开拔,沿着耒水江一路疾驰北上。
途经滁口时,还发生了一些小插曲,明军的船队撞上了一支身份不明的南下船队。
“是你们谁说要指名见本将军?”
吕峰从船舱出来,看了一眼被绑缚的几人,有几个看穿着还是读书人,就是有些狼狈。
“学生卫锡春见过将军!”
几人中为首一人随即开口喊道。
这言语自称学生,姿态放的很低了。
但吕峰没读过啥书,就单纯认得字而已,只能装懂的抬了抬手:“咳……免了吧!伱们是什么人?是干什么的?最好说实话,否则……”
卫锡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