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殷殷从小就跟着老头子走南闯北,拜访老头子的各种师兄弟。为了学武,爷孙俩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处于居无定所的状态。
期间的经济来源也就是靠着老头子打零工做苦力赚来的,更多的时候爷孙俩都只能在各地的武术协会蹭吃蹭喝打秋风,让当地本就不富裕且濒临倒闭的协会雪上加霜。
后来罗殷殷渐渐长大,慢慢的在一些地方性的赛事上崭露头角,靠着赢来的奖金,这日子也才是好过了一些。
又长大了一些后,罗殷殷还曾瞒着老头子在某知名小说网站上写小说赚稿费,就算只是拿个低保,她也乐此不疲。
从写小说到写话本子,罗殷殷心里很是有底。
这文抄公她是当定了。
第二日一早,罗殷殷带上春桃和玉树,翻墙出门直奔书铺而去。
伯府的正门实在太远,她是真的懒得走,不如翻墙。
郑管事给的这家书铺位于青龙街街角处。
青龙街上最多的便是各类茶肆书铺,原因无他,只因为京中最负盛名的青鹏学院就位于朱雀街正中心的位置。
几十年来,无论是从历代举子数量又或是当朝为官者数量上,青鹏学院都要稳压国子监一筹。
也是因此,学院所在的青龙街渐渐的也就成了京中最富文气的地方所在。
一路走来,罗殷殷见得最多的就是身着淡青色儒衫的读书人。
也是因此,头戴幂篱还带着两名侍女的罗殷殷走在街上,显得分外惹眼。
无视了那些各异的目光,罗殷殷三人一路行至街尾,这会附近的街道上已经见不到什么人了,街角处的那家书铺因此更显萧瑟。
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把铺子开在这个地方,总不能是因为图它面积大吧。
望着眼前足有两层的大铺子,“文墨轩?”罗殷殷不由念出了书铺匾额上的店名,而后抬腿走了进去。
入眼就是码放整齐的高大书架,各类书册摆放的十分整齐,书铺内此时还有一名伙计正拿着掸子,细细的将落在书册上的浮尘扫去,而柜台后坐着的掌柜面前则是摆着一本书,正看得入神。
无人招呼,罗殷殷也不在意,只是信步而行,草草看了一眼书架上的书。
常规的三百千、四书还有一些杂文游记,琳琅满目;读书人必需的笔墨纸砚,品类也是繁多。再往里走,总算是看到了话本子。
随手翻看,内容果然都是罗殷殷已经看过了的那些个才子佳人。
没急着去二楼巡视,她直接向着柜台后的书铺掌柜走去。
待她走到近前,那掌柜的都还沉浸在面前的书本中,没有抬头。
罗殷殷只得屈指在木制柜台上轻敲了两下,掌柜这才回过神来,站起身来作揖道:“实在抱歉,不知姑娘想要买些什么?”
“我可不是来买东西的。”罗殷殷望向身侧的春桃,后者很快就将一纸契书摆在掌柜面前,正是从郑管事那里得来的书铺店契。
那掌柜的明显愣了一下,后又很快反应过来,从柜台后走出,向着罗殷殷躬身行礼:“原是六小姐来了,在下失礼了。”
掌柜的年约三十五六,俊眉修眼,并未蓄须,整个人显得很是儒雅斯文,他向着罗殷殷介绍道:“在下何寻,那一个是店里的伙计文斌。”
又简单将书铺现在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番,何寻从柜台后翻出了书铺的账册,问罗殷殷:“六小姐可要看一看账目?书铺二楼现下无人,六小姐可移步过去慢慢翻看,在下让人送些茶水点心上去。”
望着那薄薄一册的账目,罗殷殷也无话可说,只得点头。
这书铺不愧是郑家的产业,上得二楼后,内里装饰陈设一眼望去,也是不菲。可见郑氏商行财大气粗。
留下伙计在楼下看店,何寻则是跟着罗殷殷主仆一同上楼,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罗殷殷直奔主题。
“何掌柜,眼下这间书铺既然已经交给我打理,那么我就直说了,我肯定是希望铺子能有所盈利的,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不温不火的强撑着。”
何寻点头,脸上带了些愧疚之色,赞同道:“六小姐说得是,东家既然开了这家店,自然也是希望店铺能盈利的。只是在下能力所限,无法将这生意盘活,实在是有负东家所托。”
“也不能全怪何掌柜。”罗殷殷不在意的摇头,“这铺子本就开在街角,鲜有人来,生意差也是难免的,而且也没有能拿的出手的招牌。”
何寻不解:“这......何谓招牌?还请六小姐解惑。”
他本就是个读书人,因着家贫,实在无法支撑起学业开销,这才不得不寻了个活计,一边挣些银钱,一边还能读书,也是因此,对于生意一道,他可谓是一窍不通。
在他看来,这青龙街上的众多书铺也都是一个样,里头出售的也都是些读书人会用到的书籍及一些杂记并文房四宝,最多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