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不妙,忙不着痕迹的将腿挪了位置,又把掀在一旁的棉被盖上,往后靠了靠,这才好整以暇的开口道:“哦?莫非六小姐师门有训,不救出家人?”
罗殷殷索性躺在他腿边,“是啊,老头子特别讨厌和尚道士。”
“既如此。”任墨衡不在意的笑了笑,“六小姐便可不必再挂念我这将死之人。”
漆黑的房中,只有缕缕月色从他身后的窗户照射进来,落在他披散的长发上,透着一股清冷。
罗殷殷忽而笑得肯定:“要不要再打个赌?”
不等他回答,罗殷殷便自顾说了下去:“我赌你这一回根本出不了家。”
炕床上的年轻女子乌发如墨,红唇张合间,笑脸狡黠:“毕竟哪家寺庙肯给一个六根不净的人剃度呢?”
她伸了个懒腰,指尖恍若不经意似的拂过他腕上垂下的那串佛珠。
任墨衡闭上眼睛,没有再回答她,只是握紧了手腕上垂下的珠串,暗自在心中默诵起了佛经。
罗殷殷心情大好,带着得逞的笑容,慢吞吞爬下炕出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