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悦容死死握着剑,哪怕对方的剑气割破了她的肌肤带来些许刺痛,也没有后退一步,直到冰冷的剑刃触了上来,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心也跟着剧烈的跳动起来,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单靖紧紧盯着花悦容,只要再往前送一寸,利剑就能割断她的喉咙,他在挣扎在犹豫……
“当!”的一声脆响,不知从哪里斜过来一柄剑,重重将单靖的剑挑开,那剑横劈直刺,清辉闪烁,以诡异的角度抵在单靖的喉咙处。
单靖虎口巨震,长剑脱手。
花悦容被强劲的力道扫到一旁,连退几步才站稳,立刻扑上去,拦在单靖前面,“不怪他,是我的主意。”
燕云恒铁青着脸,没有看她,只是盯着单靖,“真要如此?”
单靖默不吭声,身躯笔直如桦,与他对视。
“说!”燕云恒低喝一声,“是不是真要如此?”剑尖往前,划破了皮肉,一绺鲜红弯弯曲曲漫延下来。
花悦容急了,把单靖使劲一推,自己对着那柄剑。
燕云恒,“他要杀你,你却救他?”
“单大人没有要杀我,我们只是切磋,是我的主意,与单大人无关。”
“若我晚来一步,你已经死在他剑下了。”
“不会。”花悦容坚持,“单大人没想要我的命。”
两人僵持着,对视着,良久,燕云恒收回剑,“去屋里等我。”
花悦容看了眼单靖,有些不放心,“一起走。”
“朕有话和单靖说。”
花悦容“我把剑带下去。”说着,试探的去拿他手里的剑,燕云恒松开手。
花悦容把单靖的剑也拿在手里,一并带了下去。
高台上,单靖缓缓跪下来,燕云恒低声道,“你应该知道对朕来说,她意味着什么?”
“臣知道。”单靖道,“但陛下可知皇贵妃武功高强,身怀绝技?”
单靖以为皇帝会吃惊,燕云恒却只是肃着脸,沉默不语。
“平日里皇贵妃不显山不露水,只在危机关头才会露出真本事,她这般隐瞒,居心何在?”
燕云恒望着天边的流云,缓缓道,“你以为朕看不出来么?她那一身的伤,若不是自身功夫了得,如何只伤及皮肉,敌人派出来的不是泛泛之辈,她能在高手中游刃有余,必有过人的本事。”
“陛下既然知道,为何还……”
“她有秘密,朕也有,总有一天,朕的秘密会告知她,她的秘密也会告知朕,现下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陛下相信皇贵妃?”
“若不信,如何敢与她同床共枕。”
“难道陛下不觉得奇怪吗?”
燕云恒看着他,反问,“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朕身上的事更奇怪?”
单靖默然。
燕云恒弯腰扶起他,“今天的事,只有这一次,听到了吗?”
单靖不语。
燕云恒扳着他的肩头,“看着朕的眼睛,回答。”
单靖抬眼,君臣对视,片刻后,单靖答,“臣知道了。”
他转身跳下高台,进屋里拿走了自己的剑。
而后,燕云恒走进屋里,花悦容缩着脖子搓手,抱怨道,“你这里真冷,怎么也不搁个火盆。”
“朕不怕冷。”
“别忘了你的暗疾。”
“有你在,暗疾不会发作。”
“为何?”
燕云恒上前环住她,在她耳边低语,“你能让朕热起来。”
花悦容斜眼睨他,“别黏乎,我有话问你。”
“你问。”
“你和单大人……”
“没事了。”
“单大人是这个世上最忠于你的人,任何时候,你都要相信他。”
“你呢?”
“我什么?”
“单靖担心你害我,”燕云恒的唇轻轻扫过她的脸颊,似触非触,“会么?”
花悦容被他撩得心里痒痒的,娇羞道,“今晚咱俩一起看小册子吧。”
燕云恒微微一震,默默拉开距离。“晚上朕还有要紧的折子要批。”
“到底几时呀?”悦容不高兴道,“你总是敷衍我。”
燕云恒哄着她,“你忘了,那日说好的,咱们得选个吉日,行了礼再……”
花悦容,“今晚我就想……”
燕云恒红了脸,“我喜欢你,不能如此随意,”他换了话题,“过几日,有份礼物给你。”
“是什么?”
“到那日你就知道了。”
花悦容狐疑的看着他,“什么礼物神神秘秘的,要很久么?”
“不会很久。”
三日后,花悦容被绪洋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