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身处颠簸的马车内。
对面,并排坐着麓瑾漓、麓悠宁和月婵。
三双眼睛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让他瞬间清醒,也想到了昨晚自己在车顶突然晕倒的画面,面色黑沉如墨,咬牙切齿:
“麓悠宁,你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你这种行为,与绑架有何不同?“
“那你尾随我们,难道就和理应当?”
麓悠宁不答反问,丝毫不愧疚。
麓瑾瑜被气得笑了,坐起来后,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面色又是一僵:
“你对我下药?!”
这句话,是对麓瑾漓说的。
毕竟,在麓瑾瑜的理念中,兄弟几个中,只有麓瑾漓继承了姜氏的衣钵。
麓瑾漓正准备揽下来,麓悠宁却抢了先:
“不是三哥,是我。”
麓瑾瑜一愣,更火了:
“麓悠宁,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昨晚不是说过了吗?你要将我们去楚湘的事情告诉娘,得回得去才行!”
麓悠宁晓得张扬,潜台词便是:
至少你此时是绝对回不去的!
麓瑾瑜本想膈应他们二人,这会儿竟把自己坑上了贼船,而且还是自己上赶子上的,咬牙切齿:
“麓悠宁,你莫要得意忘形,你这般胡闹,就不怕出什么问题?
老三的身体这么差,你还带着他到处跑,这要是万一出了什么问题……”
“二哥,是我求着七七一定要带我出来的。”
这回,麓瑾漓抢了先:
“二哥,我的病是好是坏,也不知到底有没有根治的方法。
倘若没有,我可能也就二十五六的寿命,这也只剩下三四年了。
与其让我这三四年在内宅安稳度过,我还不如趁此机会,览遍大好河山,让我少些遗憾。”
这是麓瑾漓第一次说出他的愿望,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