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嫁了出去,便是泼出去的水,那多不好?”
“这也没什么不好。”
麓瑾漓难得将话讲得这般直白,在姜氏诧异的神色下,他毫无愧疚的继续道:
“爹和娘不是也常教导我们,随心而为,不愧对天地良心,君主百姓即可吗?”
“这……我在跟你讲家长里短,你却跟我讲忠君爱国?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姜氏发现自己是越来越不懂麓瑾漓了。
麓瑾漓自始至终都淡漠清冷:“不都是为人处事之道?
母亲,此时你想到我拒绝了麓嫣然,她可能会伤心失望。
那这半年来,你看着我和其他五个兄弟,一次次拒绝七七的好意,怎从未找我们私下聊过一次?”
“你!”
姜氏怎么都没料到,平日最温和的一个儿子,竟会这般质问她。
最要命的是,她竟发现自己回答不上!
“三哥……”
麓悠宁拼命地朝麓瑾漓使眼色,希望对方别把姜氏逼急了,适得其反。
麓瑾漓却根本不看,起身朝姜氏深深鞠躬:
“娘,身为人子,这般说着实大逆不道。
但七七也是你的女儿,她十七年与我们素未谋面,满怀希冀回到侯府时,您却全心全意都在麓嫣然身上,完全没察觉到七七一点点失望、难受、甚至绝望、卑微……就真是为人母该做的吗?”
“我……当时嫣然病重,娘心急如焚,所以真没空出时间来管悠宁。”
姜氏心乱如麻,焦急地看向麓悠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