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瑾琛和麓瑾漓同时皱眉,奈何苏洛白笑脸盈盈,自家七七又明显站在对方一边,他们实在没办法一直拂对方面子。
虽然依旧不算太待见,但麓瑾琛好歹不对苏洛白那般争锋相对了。
将兄妹三人送走后,苏洛白突然命令白止:
“你去散布消息,说飘渺宗的‘洛公子’即将来京城。”
白止微愣:“来京城,做什么呢?”
“这还要本世子想?你们自己随便编个理由!”
白止只觉得自家世子思维转换的速度,比变脸的速度更快,虽然想不明白缘由,还是连忙去照做了。
五月十二,是秦家和姜家商量好定亲的日子。
虽然众人都知晓秦悦溪早就失身于浪荡子钱子阳,奈何人家姐姐是盛宠正浓的秦昭仪,而秦尚书官居三品大员,所以定亲宴除了两家的人,陆陆续续也来了些想要巴结秦尚书的大小官员。
秦昭仪为了给妹妹秦悦溪撑场子,专程向皇帝申请出宫,坐镇这场定亲宴。
南唐的定亲宴虽不必真正成婚,但也比较讲究。
宴会上,觥筹交错,一对新人坐在各自的父母身旁,等待着司仪一步步主持。
秦悦溪整个右臂被苏洛白废了,如今只能垂在身侧,但也不影响她整体的妆造,时不时偷瞄另一侧的姜启凡。
只觉对方仪表堂堂,心里暗自窃喜。
姜启凡却心不在焉,时不时朝大门的位置观望。
可到司仪宣布让定亲的男女上台时,苏洛白和麓悠宁的身影都未出现,让姜启凡心底一阵绝望,倒是没有太多怨念。
他这门婚事本就是板上钉钉,要逆转本就难于登天,他们没办法作答,也是情理之中。
他生在这样的家庭,注定一生便是悲剧。
就在姜启凡即将接过代表定亲完成的红绸时,府外却传来一阵骚乱。
钱子阳带着前一群人浩浩荡荡冲了进来:
“秦悦溪,你不准与这小子定亲,听见了没有!”
秦悦溪浑身一僵,害怕地看向秦昭仪和秦父。
秦昭仪见搅局的是毁自己妹妹清白之人,面色极为难看:
“钱子阳,男婚女嫁奉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要因你父亲是钱尚书,便在这胡搅蛮缠!”
钱尚书与秦尚书官职相当,一个负责兵部,一个负责礼部。
外加钱子阳浪荡惯了,便是知晓秦昭仪如今得盛宠,也不怎么放在眼里:
“秦昭仪,你这话虽说得没错,但秦悦溪早就是本公子的女人,本公子又怎愿意让她再嫁作他人妇?”
顿了顿,钱子阳轻蔑的扫了姜启凡一眼:
“何况,这么大顶绿帽子,是个男人,都没办法戴吧?!”
众人本以为姜启凡会动怒,怎料对方却应和地笑了笑:
“是啊!本公子也不想戴这绿帽,可本公子的爹没本事,为了再升一级官职,便将我这亡妻的儿子给卖了呗!”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姜父气得鼻子都歪了:“逆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姜启凡却破罐子破摔:“我哪句话说错了?今日我与秦家二小姐定亲完成,过不久你便能官居六品。
否则就你这能力,恐一辈子便只能是这么个从七品芝麻绿豆官。”
“反了!反了!你这不孝子!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姜父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碍于秦家的人在,才没有上前抽打姜启凡。
可姜启凡却完全不想顾及他:“父亲,我便是知晓百善孝为先,才没有拼命反抗这门婚事,这是我对你尽的最后的孝道。
自此,你我便莫要谈这父子情!”
“你······”
“好了好了!你们要断绝父子关系,还是要吵要闹,等本公子的事情解决了再说!”钱子阳粗鲁地打断了他们,冷笑着盯着秦悦溪的肚子,话却是对秦昭仪和亲父说的:
“你们秦家还真是缺德,不仅要让人家姜家大公子戴绿帽,还要让本公子的儿子跟别人姓姜,哼!想的美!”
闻言,秦昭仪和秦父同时皱眉,秦悦溪的面色却赫然惨白。
钱子阳却毫不留情地揭露争相:
“秦悦溪坏了本公子的骨肉,你们秦家却还要将她嫁给别人,你们怎么做得出这种事?!
这事便是闹到圣上,也是我们钱家有理!
上回樱花宴的事情,本公子也是受害者,如今本公子愿意娶秦悦溪为正妻,你们倘若要阻拦,那本公子便去御前告状!”
原本那次樱花宴,钱子阳想配合秦悦溪对付的人是麓悠宁,想借此来羞辱苏洛白。
毕竟,谁都看得出来苏洛白对麓悠宁的心思。
阴差阳错上了秦悦溪后,钱子阳也没亏,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