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皇帝吹胡子瞪眼,这便是他唤来的是苏洛白,而不是麓悠宁的原因。
皇帝早看出苏洛白对麓悠宁不一般,公然将麓悠宁传入宫,便是她没受什么委屈,这泼皮恐都会跟他闹个没完!
秦昭仪仗着皇帝的宠爱,反怼苏洛白:
“楚湘王世子这是何意?臣妇妹妹悦溪,难不成还会说谎?右手被废,难不成是假还不成?
何况,悦溪自小便知书达理,若非遇见极端跋扈无理之人,也不会忍不住冲撞。”
顿了顿,秦昭仪见皇帝并未打断她的话,胆子更是大了起来:
“何况,璇玑郡主往后还要嫁世子为妃,这般狠戾泼辣,绝非良配,还望世子多斟酌斟酌!”
“秦昭仪这是在说笑吧?”
苏洛白似笑非笑,秦昭仪却感觉四周的温度都变低很多,内心深处竟莫名多了一丝惶恐。
紧接着,苏洛白言辞一厉:
“本世子与悠悠的婚约,是皇上金口玉言所赐。
皇上更是恩赐她为‘璇玑郡主’!
秦昭仪竟胆敢说悠悠‘绝非良配’,是觉得皇上老眼昏花识人不明?还是你们姐妹二人更蕙质兰心呢?”
“没、没有!皇上,臣妾绝非有质疑皇上的意思啊!
臣妾、臣妾只是……只是替妹妹悦溪讨回公道心切,才说出方才那般糊涂之词,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秦昭仪素知楚湘王世子巧舌如簧,几乎就无人能从他嘴里讨到好处。
不料他竟厉害成这般,三言两语让她从原告,变成被告。
偏生她还无半点法子反驳,又怕又怒,跪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
皇帝早在传苏洛白进宫时,就料到是这情景,面上不怒自威,囧囧有神的眼睛却满是惬意。
这侄儿子没白疼,关键时刻总能替朕解忧。
苏洛白忍着没翻白眼,这老狐狸又让他来唱白脸,自己待会儿准唱红脸,好事都得让老狐狸来占!
果不其然,皇帝下一刻便开口安抚秦昭仪:
“好了好了,朕知道你这直性子,哭哭啼啼成什么样,还让小辈看笑话!”
秦昭仪果然不哭了,只红着眼睛巴巴望着皇帝,希望皇帝能给她做主。
皇帝又看向苏洛白:
“无论如何,璇玑郡主伤人是事实,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倘若不管教,朕可是要将她接进宫来管教了。”
就看不得你这小狐狸太得意。
折腾不了你爹,折腾折腾你也不错
苏洛白的微眯起眼:
“皇上,本世子当然知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也不能仅凭秦昭仪的一面之词,就给悠悠定罪呀!
刑部办案,都还讲究个人证物证的。”
秦昭仪似乎就在等苏洛白这句话,有些迫不及待:
“启禀皇上,臣妾的妹妹悦溪,如今就在臣妾宫中。
皇上大可传她来做证。”
言罢,秦昭仪还略显得意地看了一眼苏洛白,看他还要如何狡辩!
秦悦溪被传唤到御书房时,没料到苏洛白会在此,心情复杂至极,还是按照秦昭仪先前教她的,将今日冲撞麓悠宁之事,避重就轻讲了一番。
皇帝听后,直接将难题甩给苏洛白:
“楚湘王世子,你怎么看?”
苏洛白若有似无地看了秦悦溪一眼,后者仿佛被洞悉一般,紧张到浑身僵硬。
“秦二小姐方才可是说,本世子的未婚妻,废了你的手?”
他没有说是“璇玑郡主”,而是说“他的未婚妻”,更让秦悦溪恨得牙痒痒:
“是!”
“你手不还能动吗?怎么能算废了呢?”
苏洛白嘴角的浅笑格外温和,却透着不易察觉的嗜血:
“让本世子来告诉你,什么叫废了!”
话音刚落,秦悦溪本能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机靠近。
下一瞬,一阵剧痛自她手臂处传来,她尖叫着后倒在地上抽搐,痛苦万分。
而罪魁祸首苏洛白,则站在原地动都没动。
但谁都知晓,是他隔空动得手。
皇帝眼波闪了闪,终于怒了:
“苏洛白,岂有此理!你可知错!”
苏洛白倒是又乖乖地跪了下来:
“皇上,是秦二小姐说悠悠废了她的右手,我看她右手好好的不像废了,为了不让她不欺君,‘好心’帮她一把罢了。”
“一派胡言!人家秦二小姐是说自己手掌被废,不是说整只手被废!”皇帝无语,就知道这小狐狸从不肯吃一次亏!
苏洛白故作恍然:
“她们没有说清楚,本世子当然理解不了。
何况,据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