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为茅厕。
既然是茅厕,无论如何,里面会有一种令人不喜欢的气味。
记得金子瓶出嫁后的那天晚上,金子玉一个人躲在村东头的茅厕里,眼泪都哭干了,再也哭不出水来了。
金子玉昏天黑地的从茅厕里出来,一下子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金子玉抬头一看,却是那个在情场上失意的富二代,金子瓶的前男友,金子玉的钱罐罐同学。
钱罐罐一把推开金子玉:“快滚吧,我在外面等你半天了,你死死的蹲在茅厕,往死里哭,你哭个屁?该哭的人是我。”
金子玉大声呲道:“你等我个屁,我跟你男女有别,蹲的又不是一间茅坑?”
钱罐罐懒得理金子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步跨进茅厕。
随之隔壁的男茅厕里面,传出了他呜哇呜哇的嚎哭声。
这个钱罐罐同学,和金子瓶恋爱的那几年,为她痴,为她狂,为她咣咣的撞大墙。
如今玉瓶姑娘出嫁了,新郎倌却是别人,他成了个形单影只的大冤种。
一股怜悯之情,从金子玉的心底油然而生,她和钱罐罐同学,真是同病相怜,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于是,金子玉立马擦干眼泪,振奋精神,临时作出决定,一定得好好的安慰安慰他。
金子玉朝男茅厕里的钱罐罐喊道:“钱罐罐同学,哭是没有屁用的,最牛逼的爱情,就是最傻逼的追求,你如果还爱金子瓶,就决不能放弃,必须死命的去追她。”
钱罐罐同学听见金子玉的喊声后,哭声戛然而止。
他从茅厕里抹着眼泪走出来,怨气的说道:
“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她都风风光光的嫁人了,我怎么傻逼的去追呀,追她个球?追她个毛线啊?”
金子玉看着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煮熟了的鸭子,你都掐不住,让她扑棱棱的飞掉了,她跟别人结了婚,就进保险柜了吗?婚姻是铜墙铁壁吗?你长长脑子吧你。”
钱罐罐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拿什么跟那人抗衡?人家是大集团的总裁?而我呢?我有什么?”
金子玉在心里骂道:钱罐罐啊钱罐罐,你不仅可怜,而且还是个孬种,一个熊包。
尽管金子玉的心中也是无比焦虑,还是耐着性子,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的想出金句,给面前的这个可怜鬼打气。
“他除了是集团总裁,什么都不如你,年纪一大把,长着一张猪腰子脸,还一脸黑酒刺,你呢?有年轻的资本,有稚嫩的脸庞,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
钱罐罐不耐烦的打断了金子玉的话:“你说的都是些屁资本?玉瓶根本就瞧不上,算了,她瞧不上我了,我还瞧不上她,被猪拱了的大白菜,我才懒得去追了。”
钱罐罐的话,几乎让金子玉惊掉了下巴,他竟然说金子瓶,是被猪拱了的白菜。
他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着钱罐罐一副欠揍的样子,金子玉的女魔头火焰,滋啦滋啦的往外冒,她厉声骂道。
“姓钱的,不许你埋汰我妹妹,你不是也当过那个猪吗?你个舔狗、贱货、二百五,我没有你这个同学。”
金子玉一口气说完,扬长而去。
钱罐罐像个傻逼一样,望着金子玉的背影,呆呆的在茅厕外,站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