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钱罐罐得知金子瓶要另嫁他人时,简直是懵逼了,仿佛天都塌下来了,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碎片瓦砾。
在每一个午夜的梦中,钱罐罐都是和金子瓶缠绵在一起,难舍难分。
醒来之后,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比的痛彻心扉。
钱罐罐不甘心,想做最后的挣扎,他跑去求金子玉:“我想金子瓶了,很想很想她。”
金子玉本想劝他醒醒脑子,相见不如怀念,转念一想,劝了也无用,心病需用心药医,当一次良医也无妨。
她拨通了金子瓶的手机:“喂,马上去换妆亭,有人在那等你。”
金子瓶的声音传过来:“为什么去那?不去?”
“因为有人得了相思病,你要是不去治治,会死人的。”
“叫他等着,我马上过去。”
钱罐罐得知金子瓶答应去换妆亭见他,立马精神振奋,满血复活,骑着摩托车,朝换妆亭突突而去。
钱罐罐在换妆亭,终于等到了金子瓶,连忙迎了上去。
金子瓶单刀直入:“我们已经没戏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另谋所爱吧。”
“你太绝情了,怎么说分手就分手?说要嫁人就嫁人呢?我们那么多的爱,你算过没有?”
“算过了。”
“那我们两小无猜的爱,算什么?”
“清澈见底的返湾湖水,过于平淡。”
“我们同桌十年,有那么多的回忆,算什么?”
“算你记性好。”
“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算什么?”
“算成语。”
“我对你付出的爱,算什么?”
“算恋爱实践。”
钱罐罐一下子问了许多,似乎还有许多话要问,脑瓜仁一时挡路,却不知还要问什么。
金子瓶说道:“别再问算什么了,算来算去,我们的过去,就是一个屁。”
金子瓶说完,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金子玉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金子瓶啊金子瓶,你可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屁屁诗人啊。
她和恋人最后分手时,居然只用了一个屁字,挥刀斩情丝,就将两人的爱情,作了一个干脆的了断。
金子瓶大张旗鼓的要高调出嫁了。
出嫁的那天,十里红妆,浩浩荡荡,吹吹打打,鞭炮齐鸣,好不风光。
而金子玉这个堂姐姐,跟她在婚姻大事上相比较,却八字还没一撇,十字缺一竖,夫婿估计不是姓朱,就是姓张。
但是,不知现在哪一方?
情报中心的三姑六婆们,看见一旁寂寞寥寥的金子玉,极劲讥讽。
有一个情报员说:“重生的玉贵妃,你的嘉靖呢?怎么还没来接你进宫呀?”
又一个情报员说:“是不是那月老,将你的那根红毛线,送给王母娘娘,织毛裤去了吧?”
金子玉当时的羡慕嫉妒恨,寂寞空虚冷,一提起来,就是一把酸楚的泪。
为了不让那些情报员们,看见她的千般尴尬,万般狼狈。
金子玉曾无数次的无数次,偷偷的涕泪横流,哭晕在村东头的茅厕所。
有好奇者不禁要问,她哪里不好去哭?为什么?偏偏要跑村东头的茅厕里去哭?
难道她的鼻子患了鼻炎,闻不到茅厕里面,那种熏鼻的臭味吗?
其实这哭,也是有个讲究的,人不都是在最悲伤的时候,才痛哭的吗?
如果连哭能要憋憋屈屈的悲泣,不能放开嗓子的大声嚎哭,那就不叫哭。
董卿说过,没有在深夜里痛苦过的人,都不足以谈人生。
而金子玉深深地体会到,没有在茅厕里嚎哭过的人,都不足以谈恋爱。
金子玉有点预感,她和钱罐罐同学,在茅厕里嚎哭过后,应该在以后,会各自迎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如果在家里哭,让家里人听见了,会让家人,也跟着伤心芭莎的掉眼泪。
如果去换妆亭哭,岂不是在游人面前,影响咱返湾湖人的光辉形象吗?
如果要找一个地方,不受人打扰,也不打扰别人,可以尽情的,畅快淋漓的大哭一场,村东头的茅厕所,就是最佳的选择。
过去式的村东头茅厕,都是搭建的极其简易,并且是露天的那种茅草棚。
人一旦进去,就要被茅厕里的臭味,熏得喘不过气来,急乎乎的解决完问题之后,屏住呼吸,提上裤子,就往外直奔。
如今的村东头茅厕,不可以叫茅厕了,已经更名为公共卫生间。
公共卫生间里有冲水马桶,有冼手间,还有专人管理卫生,从外观上来看,跟小别墅差不多。
可是,无论现在的公共卫生间,是多么的洁净而高级。
但人们还是按老习惯,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