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的孩子总是早当家,十五六岁的年纪,已经是里外一把好手。
正淘米的张青,看着老狗嘴里的野鸡陷入了沉思。
"如果没有记错,这东西确实是野鸡,嗯,是我疯了还是狗疯了"
张青有些陷入自我怀疑,除了看老三爷猎到过野鸡,从来没有见过狗能咬到野鸡,听都没听过。
仔细打量了一番老狗,张青有些难以置信,早上没注意,现在认真看,老狗像是逆生长了几岁一样。
尾巴不秃了,抬起狗腿,爪子锋利,撩开嘴巴,犬牙尖锐,耳朵不耷拉了,皮毛像是有一层油一样的光滑,活蹦乱跳,精神百倍。
捡起地上的野鸡,脖子处被几乎咬断,张青看着那尖锐的犬齿,这怕是手都能咬断了。
多想无益,中午可以加餐了,麻利处理完野鸡,切一刀老腊肉,摘俩干辣椒,扯俩把地里蒜苗,整俩颗土豆,姜盆里掰块生姜,齐活。
野鸡喷香的气味,让刚从地里回来的爷爷奶奶不明所以,以为这是谁给送了肉来了,直到好大孙从灶房里出来一顿解释才搞清楚。
望着精神焕发,重获新生的老狗,爷爷喝着自家酿谷酒,讲了一段老一辈猎人间闲谈的故事。
"传说鹰是世界上寿命最长的鸟类,它可以活七十年,当老鹰活到40岁时,它的爪子开始老化,羽毛又浓又厚,使得飞翔十分吃力"。
它只有两种选择:"等死,或经过一个十分痛苦的蜕变"
努力飞到一处陡峭的悬崖,任何鸟兽都上不去的地方,在那里筑巢,并停留在那不得飞翔,把变得又长又弯的喙向岩石摔去,直到其完全脱落,然后静静地等候新的喙长出来,然后它以新喙当钳子,把老化的趾甲一根根拔下来。
等新的趾甲长出来后,再用这新生的指甲把身上老旧的羽毛都薅下来,度过这漫长的煎熬,待新的羽毛长出来后,老鹰又可以翱翔天际,得以再活三十年的岁月"。
"老狗怕是像那鹰一样,又可以多活几年,而且它老了,总会像人一样有些狡猾 ,能抓到野鸡可能是凑巧,也不足为奇"。
"既然这样,我给他取个名字吧,它有这样的运气,叫阿福吧",老狗没有名字,毕竟只是偏远山卡卡里一条狗,没有那么多讲究。
阿福好似听懂了般,尾巴摇的更加欢快了,尖锐的牙齿,嚼的鸡骨头咔嚓作响。
吃完午饭,奶奶收拾碗筷去灶房忙活去了,张青背着泥鳅篓子和水壶,提上锄头跟爷爷向地里走去,老狗在后面慢慢悠悠吊着。
奶奶毕竟上了年纪,体力大不如前,忙活一上午已是勉力,所以懂事的张青下午就会替换奶奶在家休息。
"今天活计不多,锄完这几块地的草,浇完水,你就回去"说着老张就挖起菜地外围的荒土,靠种地吃饭的人,没谁嫌弃自己地多。
张青把娄子插到到水稻田里,中午处理野鸡丢弃的边角料正好派上用场,丢进篓子里,转身去地里忙活去了。
日头大了,还是有些晒人,张青汗流浃背,不由得气喘起来,望向爷爷依旧沉默寡言的开垦荒地。
张青拿起水壶给爷爷倒了水递过去。
"热就歇会,实在受不了就先回去,剩下我来弄",爷爷干瘦的肩膀,总是扛下了很多张青扛不起的东西。
喝完水,树荫下歇了会,张青继续完成任务进度,叮.....锄到了石头,荒山里的土地,总有些怎么清理都清理不完的石块,或大或小。
挖开石头,正准备继续,低头间看见一条两指粗,一掌长的白色肥虫蠕动着逃离,吓了张青一大跳,还没反应过来,老狗兔起鹘落,一爪子挑起蠕虫,大嘴一张就咬成了俩段,诡异的没什么粘液洒落。
"别吃,怕有......毒"还没讲完,整条虫子已经进了老狗肚子,老狗迈着悠闲的步伐,往树荫下走去。
看着没什么反应的老狗,张青松了一口气,地里白色蠕虫常见,最多一指大小,哪有这么大个的,而且老狗速度那么快,都没看清就把虫吃了,这一切都让张青感觉奇幻。
在秀山镇住读那一年里,张青还是看过些玄幻仙侠剧集和小人书的,村长家的电视每次放仙侠剧,张青是力争一集不落。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张青思绪翻涌间,不知不觉干完了农活,抬头望去,爷爷那边还在忙活,老狗依旧悠闲在树下睡觉,张青想起刚来时放下去的篓子。
走到稻田边,五个泥鳅篓子,张青挨个提起,可能是天气还是有些燥热,收获不多,提起最后一个篓子,有些趁手,张青脸上一喜。
倒出来一看,除了几条小鱼小泥鳅,其中一条筷子长,两指粗的青色泥鳅格外显眼,扭动如蛇般,张青用锄头压住大泥鳅,掐住头提起来,竟发现其生了浅浅一层细密尖牙,若不是嘴张不大,怕是会咬人。
丢进篓子里,张青回头去找爷爷,俩人合力,不大会儿开垦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