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镇上想要大把银子,弋妧觉得住着不好吗?”
“奶奶银子不用担心。”
老媪看着地里的菜和圈养的鸡有些不舍得。
“奶奶到了镇上,你还是可以养鸡种菜。”住这也不安全,什么时候风雨大了,山上石头滚落下来就危险了。
“行,就按弋妧的办。”老媪一想这村子本就不安全,弋妧在这生活还被村里指指点点,要是久了,弋妧不得被她们弄出病来,一咬牙就答应了。
当天把鸡炖了,菜都卖了,留了些自己吃,整理衣服,也就没几件,都是二狗娘做的,其他都是些无用的,带着累赘。最后拿上家当,准备明日一早出发。
走时,本想与二狗说,可他去私塾了,只能与二狗爹娘告别,与官兵一起上阵。
因为是证人,就暂时住在衙门内,等待传唤。
被传唤是第二天了,衙门外热闹着,人层层叠着,竖起耳朵听着这案子。
因是证人,无需押着上来,老媪与弋妧是自己走来,衙堂上,张大强与张年都跪着。
惊堂木一拍,所有人安静下来。
县令看向跪在下面的老媪:“你就是第一个发现鸟禽撞树的?”
“是我发现的!”弋妧清脆声响过衙堂,她也跪着,方式不同,一个膝盖垫过,另一条没跪被衣服挡住。
“你第一个发现为何没报官,说不得就没后面这些事,你有一定的责任。”
“大人,不怪丫头,是愚妇没早早的报官。”老媪将弋妧护在身后,就怕衙役上来带人走。
“因有此过错,关几天以儆效尤。”话音一落,两侧衙役上前。
弋妧乳声乳起:“大人我知道了!”
衙役停在身后,县令手势意示停。
“你知道什么?”
“不是知道什么都要说!”
“哦,方且说说看!”大人想看看她能说出什么名堂来。
“大人脖子上有个红印,说了就不用被大人的夫人打了吧!我之前在村上就看见一婶婶因为这个追着叔叔打。”
一时间所有人盯着县令的脖子看,县令用手快速捂住,一想到自己夫人知道后的处境,神色有些慌张,欲盖弥彰道:“胡说八道,这是蚊虫叮咬所致。”
“哦,原来蚊虫在脖子上咬了,会被打!”弋妧很认真的消化这个意思。
人群不知道谁笑了一声,大家都笑出声。
这讽刺的声音刺激县令,猛拍惊堂木,恼怒骂道:“岂有此理,扰乱公堂,罪加一等,给本官带下去。”
“等等!”弋妧又叫止住,衙役这次县令没喊停,主动退回去。
县令看到这一幕还得了,横肉抖动全身发力瞋目切齿:“还愣着做什么,带下去!”
人群里嘀咕声响起。
“大人,大人!”
县令板着脸,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才不上她当。
“我们村里的人都知道撞树!为什么只关我和奶奶!”弋妧带走时喊了声。
话如一滴水入油锅,炸起一片。
人家根本不知道这事也要报官,村里都知道,最主要的是人群里不少人早就听说了,还去过村里,这要说起来,要关的话不得数万个人?在说孩子童言童语,一个大人与孩子计较什么!
县令变得铁青,师爷在县令耳边说了什么,县令点头。
师爷高声:“大人心善,说关到这案结束为止,也算是惩罚了。”
底下人不再多说。
师爷看平歇民众,便步入正轨。
“将人带上来。”
一人被拖了上来。
张年与张大强看了来人睁大了眼睛。
“小的张有才见过大人。”张有才全身衣服破烂。
“为何假死?”
查案人故意透出消息说案子解不了,让张有才放下心,便有了半夜欲杀张年的心,放在也抓不到他,所有人都知道张有才死了,没人能怀疑。
“这么说起来那晚是你!”张年那晚出去方便,瞥见远处一个人影像张有才,以为撞鬼了,跑的飞快才得以保命。
惊堂木一敲。
“没让你开口。”县令道。
“假死又不要什么理由,不过觉得好玩罢了。”张有才冷笑道。
“张麻子可是你杀的?”
“哼,那个人嘴贱,看不起我,我是穷,但他张麻子也没好到哪去,我被欺负一个个冷眼旁观,都不是好东西。”张有才说着指了一圈,啐了一口。
“你认了,是你杀了张麻子。”
“哼。”张有才没回应,反倒冷笑。
“你为何偷走尸体放置冰窖,还割了二人,放于树下。”县令继续问。
“大人难道不知,只有我们几个靠近树才可迎来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