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爹一早到,这次宰猪和宰牛不同,要放血,让弋妧避开,弋妧还是站那看,二狗爹说也说了,怕就是她的事了,她胆子挺大。
二狗爹对着吊着的活猪一刀下去扭转下拔出,血在压力的作用下,喷出体外,野猪由嚎叫到最后微弱的抽搐着直平静。冲洗后拉到车上,就出发去镇上卖。
弋妧今儿就陪老媪去集市上卖菜,断断续续大致听到说村里几个猎户空手去后山之类的,还对弋妧指指点点,老媪也是瞧见,拍拍弋妧:“别貧人家怎么说,自己过得坦然才是。”
弋妧点头,微笑回应自己无事。
老媪为了安抚弋妧,又买了串糖葫芦,弋妧坐一旁咬着糖葫芦,默默听着那些人说的。回去的路上巧遇放学的二狗,二狗与昨日眼神不同,说不上来,但对弋妧无害,也没管。
这几日弋妧哪也没去,就跟着老媪,也听说这几日村里的猎户满载而归,导致外村的也想要瓢一羹,但后山是村里的,哪能外村人上去,村里很多人也想去碰碰运气,但在那里一天什么也没捞到,只有猎户们靠近,一炷香的时间就有兽禽送上门,只是一天只有一次,偶尔能碰见大家伙,卖了的银子能够生活好久,家中还重新盖了房,买这买哪的,红眼了村上的人。都知道这棵摇钱树,很多人纷纷在树下上香上供,祈求富贵。
此时的弋妧躺在大叔做的摇椅上,面对着后山,一晃一晃的,嘴角微微上扬。
自从有了这摇钱树,猎户们都不打猎了,每天就花个一个时辰上个山,山下卖,其余时间在家中等着媳妇伺候或者玩乐。
半个月都没到,五名猎户,猎物只有四个。
到后来就只有一个了,习惯好吃懒做的猎户,为一个猎物大打出手,在村里闹的不可开交,村长及时制止才平歇,还为五人安排日子上山,保证每人都有。
村里的平静,往往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直到一猎户在古树下吊死,猎户媳妇闹到村长那,怀疑另一个猎户杀的,可又没证据,索性大吵大闹,反正她一寡妇害怕这些。但村里也开始怀疑是不是上次带头吵的猎户。
村长也是头疼,这是前脚上报里正,后脚又死了一个,是被怀疑是凶手的猎户,一样的吊死手法,同样的大闹。
老媪这几天都不让弋妧出去,怕那些疯了的寡妇,抓谁逮谁,现在人心惶惶。
弋妧倒是不怕,不过她也懒得出去,躺在摇椅看着偷买回的话本子,吃着果子。
镇上里正派人来查,也查不出所以然来,往上禀报县令,这一去一回有好几时日,五名猎户只剩两了,两名猎户躲在家中也不敢出来,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县上派了查案和仵作前来,只是刚到地,传来尸体被偷了,整整三具尸体,尸体能透入信息,没了尸体的仵作到显得多余。
村长先带他们上了后山的古树下。
“大人,他们仨都被吊在这枝上。”
树枝高过成年男性垫脚伸手或者跳起的高度,要自杀就需要垫着东西上去。
“见到死者时有垫脚的石头或者凳椅之类的?”查案官问。
村长回想,肯定道:“没有。”
“排除自杀,便是他杀。”
查案官绕着树看,树底下还有少许烧焦痕迹,便蹲下用手指摩搓灰色的烟灰,放鼻尖闻了闻。
村长看他蹲那,解释道:“这之前是放香炉的,这树老神了,兽禽自个会往上撞,却也是猎户们靠近才行,其他人不行。现在出了这事,香炉撤了下去。”
查案官绕着树几圈,也没查出奇怪。
“叫另外两个来审问。”
“嗳!”村长手一挥,后面的人赶紧跑下山去叫人。
“这上山路只有一条?”
“是,几十年了就这一条,稍微平缓些。”
“没有别的上山路?”
“这说不准,不过就算有,也不好走,太陡,空手上来都费劲,别说带点东西了。”
村长几人也陆续到了地。
几日不见,两猎户异常憔悴,想来整日担惊受怕,吃睡都不如意。
查案官手握毛笔,点了其中跪着的一人:“你先说。”
被点的猎户,大声哭丧着:“大人,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哭什么哭,我问你,他们仨死的时候你分别在哪?”
猎户看了眼村长。
“看我做甚,大人叫你说你就说。”村长骂道。
“小的叫张年,贵子死的那天,我就在家里,我媳妇可以作证,不过大家有怀疑是麻子干的,以为他为这事吵过。在后来麻子也死了,那日我在村长家,村长可为我作证,再后来村长让大家没事不要出去,我便一直在家,直到听到有才死了。”张年坦言道。
他一边说,查案官一边快速写着,做案件信息。
“你说。”又指着另外一个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