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上前牵住他的手,“嗯,你已经好了,我知道。别怕,我就跟医生随便聊聊。”
司君念被赶鸭子上架,只能硬着头皮上楼。
傅医生正在等他们,看见进门的两个人,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是司君念第一次找人陪同,对于漫长的治疗生涯,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君念,好久不见。”傅医生大约四五十岁,一脸慈善,笑起来平易近人。
“傅医生,你好。”司君念打招呼。
傅医生见过他最狼狈的模样,知道他所有的底细,司君念在他这儿可以放松自在地畅所欲言。
那些不能说出口的思念,他都在这间心理治疗室倾诉过。
他的害怕,他的恐惧,他的胆小,他的心之所向,都装在那本厚厚的心理诊疗记录里。
“这是姜夏吗?”傅医生视线转向姜夏,开口问道。
“嗯。”司君念有些惊讶傅医生能一下猜到。
“傅医生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司君念的爱人,姜夏。”姜夏跟傅医生握手,礼貌周到。
“哦?”傅医生看看你又看看他,“没想到,半年时间倒是发生了不少事。”
“二位请坐。”
治疗室的装修整体偏向温馨,待客的沙发是浅色布艺质地,给人回到家里的温暖感。
给两人倒了茶水,傅医生在对面坐下。
“恭喜你,君念,得偿所愿。”司君念这么多年的求而不得,傅医生自是一清二楚。
说实话,傅医生对司君念的执念本是不抱任何期望的。
以他的判断,姜夏会留在美国工作生活。他们两人终究像两条平行线,再无任何交集。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在姜夏这儿,傅医生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