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音颤抖:“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田景声音微冷,再加上刻意变的声音,让那个男人更加分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不是你?不是你什么?”
“我不是有意要过去找事的。”
“那你想做什么?”
听到许初七的动静,男人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二人,他突然笑了起来:“好啊,原来是你们两个!我不说!”
疯癫的模样,让许初七微微皱眉,不等她有何反应,田景的声音乍然响起,在这氛围之下,尤为恐怖。
“你要是不说,那我就把你送到赌坊打手那边去,你之前在那边出老千的事情还没解决吧?”
男人猛地抬起头来。
“再不济,我也可以把你关到别的地方去,你没有娶妻生子,爹早逝,你娘也没了,你的朋友只是酒肉朋友,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关心你的人了,你说你被掳走了,会有人找你还是觉得终于没了你这个祸害?”
说话间,田景已经手持匕首抵在男人的脖子上。
男人脸上汗如雨下,他看着田景,眼神里充满惊恐:“不,你不会这么做,这是犯法的!”
“你不是也向我们泼脏水了吗?”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好像是有什么人在那边故意审讯别人,那犯人皮开肉绽,那些行刑的人根本不手软,还撒了粗盐在上面。
又是一阵惨叫。
脑海中闪现着,田景慢慢整理着,对着男人说出,男人早就已经被吓破了胆,如今这么一听,顿时慌了。
“不,你不会这么对我的!你也不敢!”
“不敢?你看我敢不敢?”田景眼神冰冷,带着杀气。
这话一出,男人哭着哀嚎:“我说!我说!我那天在赌坊赌输了,回到家之后意外得知老娘去过杏林堂,我打听了,杏林堂是最近才开起来的,没什么背景,所以我就想着要过来讹钱……其余的真没有了!”
人在惊惧之下说出来的话也算有几分可信。
可许初七却觉得,眼前男人没有说实话。
“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人指使你?”
男人苦笑:“谁能来指使我啊,我什么都不会,被我讹上了,那可就跑不掉了。”
他心里想的却是何志用对他说,不管事情成不成,只要他一人抗下,那些钱,都归他!
“可是我之前怎么看到,你去了回春堂?”
田景立马将匕首往前送了一下,冰凉的触感让男人瞬间害怕:“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胆敢隐瞒,我就让你尝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男人哭丧着脸,终于如实交代:“前面我说的都是真的,后面你们看到我去回春堂也是真的,是何志用!”
“何志用主动找到我,让我去污蔑你们的,我真的没有任何隐瞒了!”
何志用给的钱还不少,所以他才起了心思,不然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啊!
“我杏林堂与你无冤无仇,你却害的我现在名声不好,你不觉得有愧吗?”
“觉得觉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男人谄媚模样让许初七嫌恶。
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也没办法把何志用拉下水,许初七道:“明日你与众人解释,此次就是你污蔑!你想讹钱!否则……”
虽然府衙和刘睿达都为她说明了老妇人不是因她治疗而死,但是总有些人觉得是她买通了人,只有当事人澄清,才能更有效。
“我去解释?”
男人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那可不行,何志用心狠手辣,万一报复我,我可就没命了!这事做不得。”
“做不得?”许初七声音陡然拔高:“那我就让你看看,你能不能做得!”
许初七拿出药粉来:“这个药粉洒在身上奇痒无比,除却我的解药,其他人都治不好,就算好了,也会损伤阳气。你确定不愿澄清?”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要是让那个何志用知道,我就真的没命了!谁不知道他姐夫是主薄啊!出了什么事情,他姐夫肯定帮他!我可不想死!”
对此,许初七道:“我既让你说出,必然能有办法保住你性命,你怕什么?”
谁能不怕啊。
“当然,你要是不想,也没关系,我这人从不给自己委屈受,你要是不做解释,那我就只能杀了你了,月黑风高夜,最适合杀人了。”
男人哭丧着脸,他怎么就惹上两个煞神啊!
“好好好,我答应你们,我去给你们澄解释!行吗?”男人哭求,“您可一定要说话算话,保我性命啊!”
“自然。”许初七特别满意:“不错,还有一件事,那个自称是我奶的人,你之前见过吗?”
男人一愣,眼中茫然,最后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