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酒满意地松了口气。
钟灵可终于问出来了。
林竹酒点头：“去听歌。”
“玄树老师太油菜花了，新编的曲子特别好听。”
她歪头悄然打量钟灵神色：“下次，一起去？”
钟灵却明显一颤：“还是不要了。”
“他，不会欢迎我的。”
林竹酒深深叹息一声：“那为什么你今天将要摔倒的瞬间，却是他最快飞奔而来的？”
“我就在你身后，可是我都没他快。”
“还有上次，听说你手指受伤，也是他第一个发现，并且替你消毒处理的。”
钟灵细柔的肩膀倏然绷紧。
林竹酒将丸子头固定好，放下手。
“为什么不是别人，而是他；”
“为什么不是一次，而是一次又一次？”
钟灵登时红了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凝住林竹酒，下一秒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林竹酒转身去抽纸巾，拉着钟灵躲过镜头。
两人做了一会儿瑜伽，心情放松下来。
结束的时候，两人头碰头收拾瑜伽垫。
钟灵迅速看一眼林竹酒：
“我知道，最开始你不太喜欢我。你觉得我跟田臻是一路的人。”
林竹酒扬了扬眉，便也没否认。
钟灵垂下眼帘：“你的直觉没错。”
“我刚来的时候，初衷的确是来钓凯子的。”
林竹酒怔住。
没想到钟灵会用“钓凯子”这样的说法来形容自己。
这不像是自嘲，倒更是自我贬损了。
林竹酒垂眼：“傻姑娘，别这么说自己。”
钟灵摇头：“是真的。”
“我从小……我妈就要求我，谈恋爱必须找个有钱人。”
林竹酒：“……”
钟灵吸吸鼻子：“原本我也跟田臻一样，对沈公子感兴趣。”
她瞟了林竹酒一眼：“我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了沈公子的车。七百万的库里南，我没办法不动心。”
林竹酒点头，表示理解。
钟灵：“我只是没想到，后来，我遇到了玄树老师这样的人。”
林竹酒用力回忆第一天初见的情形。
可是她满脑子都是沈醉知，着实想不起玄树和钟灵之间有什么特别了。
唯一隐约能想起来的，就是晚宴的时候，玄树跟钟灵应该是面对面坐着。
林竹酒问：“所以那天，玄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他与众不同？”
钟灵梦幻地笑笑。
“晚宴的时候，男嘉宾都给女嘉宾倒酒。”
“他也取走了我的酒杯，我以为他也要给我倒酒。可是我喝的时候，却发现，酒杯里其实是一杯温开水。”
林竹酒也是心下一暖。
钟灵眼中含泪，“你知道么，从小到大，所有男人递到我面前的，全都是酒。”
“烈酒，甚至，还有加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