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闭紧了嘴巴不愿意叫,她并其实不想知道男人的名字,担心知道得越多,引来的麻烦越多。
“还是不叫?”
“呜……承明…”苏黎弱弱地叫着,声音软成了一滩水似的,居然也能听出一点柔情。
“昨晚你睡着了,躺在床上,睡得很死,身体倒是很软。”单承明倾身捏她的脸,夸赞似的,“脚真好看。”语气里带着色欲和令人心惊的危险。
苏黎瞪圆了眼睛,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
这个无耻之徒!
单承明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拉起了苏黎,她细胳膊细腿的,轻得不行。
但是单承明却依然很喜欢亲着她的手、脖子和脚,让她留下深刻的烙印,和他在尘世的泥潭里打滚。
………………
好久之后单承明才发现苏黎已经晕好一会儿,她晕过去的时候和睡着没什么区别,只是惨白的嫩脸泛着酡红,汗淋淋的,像是安静睡着的小猫,呼吸之间还透着暖暖的气息。
他看了会儿,抑制不住对她的那股稀罕劲儿,好好捏了把她的脸,才抱着她去洗澡。
浴室里铺着防滑垫,各个洗浴用品都放得很低,周围还有扶手,极大保证了苏黎生活的安全,让她在无人照顾的情况下也能正常生活。
然而想到怀里这人就这样孤独地生活了一年多,单承明忍不住捏捏苏黎的脸,心里想些有的没的。
他细细给苏黎洗着头发,洗发露,润发乳,两瓶摆放很有顺序,瓶子的大小也迥然不同,易于分辨。他边洗边想着,这样的苏黎,真的像只猫。独立,坚韧,不被外界干扰,拥有自己的世界,即使狼狈一些,也仍然仰着头,就像自己一直远远地看着她的时候想的那样。
把苏黎洗干净的头发用毛巾包起来,又从脖子开始给她清洗,细弱的脖颈一只手好像就能掐断,柔软的触感像是绸缎,用指腹用力搓一下就会变红。
苏黎的身体兼具着令人感到复杂的形态,既脆弱得让人想好好保护,又美丽得引人蹂躏和撕碎。而他是沉迷其中的混蛋,搂着吻着她,也同样征伐鞭打着她。
单承明忍着放肆乱撞的欲望,让水流淌过苏黎的全身,浴室里的蒸气让一切雾化,苏黎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像一副不可侵犯的画,完全想不到她刚被人狠狠占领,随便拿捏。
水珠从她的脖颈流了下去,浴缸里的水变得浑浊,而她一无所知,仍然闭着双眼。
洗涤是有力量的,原先被弄得肮脏的苏黎这下又干净了回来,除了身上不可见人的痕迹以外,到处都是干净的。
然而单承明摸到手腕的时候,才发现她左手上的两道痕,是用利器刺入后皮肉翻卷、血流汨汨后留下的伤痕。
平时苏黎总穿着长袖,加上前面做得太凶,这个痕迹一直都没有被注意到,直到现在躺靠在浴缸里才毫无防备地展现出来。
这是曾经失去家人后痛苦日夜折磨留下的创伤。
他的手指反复摩挲着那两道疤,苏黎也在这时候醒过来。
眼盲打破了她和正常人的边界。
她没有像正常人一样猛地坐起来问着自己在哪,而是平静地躺在那里。
静静地听了一会,睁着看不见的眼睛观察着周围,花了好一会的时间才有动作。
左手缓缓地从单承明手里抽出,双手撑着身侧坐了起来,疑惑地发声,“承明……?”
声音沙哑破碎,从喉咙里挤出来。
单承明看着那只藏起来的左手没有说话,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嗯。
被水打湿的双腿带着细腻的光泽,腿肉白皙柔软,苏黎笨拙地伸手按住单承明的手,很小声地说,“我自己来,你出去。”
单承明不以为意,告诉苏黎她都在自己手里了,不要再做一些徒劳地挣扎,苏黎脸上的红晕已经褪下,听后脸色苍白地停手。
等到单承明清理干净以后苏黎的手指在水里泡得都有些皱了,他捞起她拿浴巾裹了起来,苏黎小小地缩在里面,像是刚捡到的幼崽,透着一股小心翼翼和拼命藏起来的慌张,还自以为隐藏得很好。
单承明把她放到床上打扮娃娃似的,给她穿好衣服裤子。
苏黎不敢乱动,她的眼睛还有光感,当下只觉得眼前光影不断晃动着,太强烈了,她有些头晕。
“耳朵捂起来。”
苏黎照做。
下一秒,呼噜噜的声音就响起来,头发被人抓在手里梳理着,其她部分的头发到处翻飞,空气里水珠乱溅,刘海上的水珠都有点溅到她的眼睛里。
单承明在帮她吹头发。
在这样的气温里烘烤在暖风里还是很舒服的,单承明吹得很慢,苏黎昏昏欲睡,双手还抓着身前的枕头,就那样脑袋一点一点地睡着了,连电吹风停了声音也不知道。
单承明把她放到床上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