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在耳侧。
裴獗专心走路。
是不是也像今日,秋风萧瑟?
风氅足够大,裴獗足够高大避风,她此刻感受不到半点寒意,瞬间觉得山坡上的世界更为美好了。
她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些深埋在记忆里,又被她刻意抛弃在脑后的往事。
裴獗牵住冯蕴的手继续往前走,一双黑眸在月夜下亮得惊人,袂袂披风飞扬,被月华将影子拉长。
要不是风大,太冷,冯蕴能在这里安静地坐上一宿……
裴獗:“一个人算私会吗?”
敖七道:“不用了。”
裴獗:“惊喜吗?”
她果然没得好死。
冯蕴道:“大王在驿馆里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又说无意发现,你何时学会撒谎了?”
月光将她精致的面容衬得更是美好,媚而不妖,艳而不俗,但眼睛里的情绪却耐人寻味。
裴獗肩背宽阔,很有力量感,上辈子她就想过,要是他可以背着她走,那感觉一定很好。
“这里真美。”
她伸出双手,扳正裴獗的脸庞,与他眼对眼,“你在看我吗?你这个没花什么心思就娶回家的便宜娘子?”
来来去去,熙熙攘攘。
不是往常那疾风骤雨一般的情潮,冯蕴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感觉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样更暖和。”
一支长箭从裴獗当胸射入。
喧嚣声、嘶吼声,还有尖啸掠过的风声里,夹杂着敖七的诅咒。
“你,你是……”
“行个方便。”裴獗打断他。
船家连连点头,嘴里应声,“是是是,方便,很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