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牛听说了此事,心里挺乐意。他想:入赘过去后干几年,日子会好起来的。 他悄悄托嫂子酸枣儿带信给牵牛花,晚饭后到抓石蟹的山涧处相会,他要和牵牛花咬好扣儿。 过门一年来,酸枣儿深知云牛是个好小伙,正人君子,好在离家不算远,酸枣儿当天找了个借口回娘家去了一趟,把云牛的托付告诉了牵牛花,约好晚晚来山涧相会。 心中有事怨日长,那云牛和牵牛花都巴着太阳快点落山。 晚饭后云牛和牵牛花各自悄悄溜出村庄直奔山涧而来,两人差不多是前脚接后脚而至,找了块平面石头坐下。 这一坐就是近一个时辰,除了远近秋虫的叫声就是微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二人都有说不完的话,但谁也不知从何说起。 云牛低着头,牵牛花看着天:“云牛哥,听说你妈不同意你入赘?“牵牛花憋不住了,首先打破了沉默。 “如果我妈死也不同意,那你怎么办?“云牛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调过来向牵牛花提出问题。 “我不嫁。“牵牛花有点生气,斩钉截铁地嘣出一句。 云牛知道牵牛花的脾气,再僵下去她真的会生气,于是把自己的想法像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全抖了出来。 牵牛花听着听着心里乐开了花,一头钻进云牛的怀里,高兴地流了泪。 原来云牛和云马还有嫂子酸枣儿对好了点子,只是要牵牛花做好爹娘工作,让媒婆磨破嘴也要一口咬定不嫁。 若云家二少爷不同意入赘,牵牛花别嫁他人,要云牛装病,变鬼变神非牵牛花不娶。让云家花钱从外面请来驱魔巫师,用云牛、牵牛花两人名字中的巧合,取“牵牛“二字,大做文章。 这日,一家人正在吃饭时,云牛突然仰面倒地,直翻白眼,口吐白沫,一家人吓得半死。 云老爷慌忙派人去请大夫,二奶奶抱着儿子又按人中,又拍后胸,哭天嚎地,煞是凄惨。 云马和酸枣儿心中有数,慌乱中忍不住偷暗笑,佩服小弟装得真像那么回事。 大夫请来了一搭脉,脉跳正常,再后舌苔也无异常,翻翻眼皮还是看不出问题,不知什么病,药也无法开,但又不能讲自己看不出是什么病,怕丢面子、倒牌子。 于是他就胡扯一通说:“云少爷不是病,是有魔在身。“说完背起药箱走了人,大夫这么一扯正中下怀。 云马嚷着要给弟弟请驱魔大法师,加上二奶奶一哭二闹,云老爷连连说:“快去请,快去请。“ 一个时辰不到,云马带着巫师回来了。 那巫师设了香台,点了红烛,烧了香,一把桃木剑串上符箓在口中“叽哩咕噜“胡哼哼,突然像是被一团饭给噎住似的连打两声“咯喽“,把眼瞪得圆圆的问云马:“二少爷是不是有个意中人?“ 云马吃惊的回答:“是有一个。“ “是不是叫牵“ 巫师的话还没说完,二奶奶抢着回答道:“叫牵牛花。“ “这就对了,牵牛花,关键是在这牵字上,你家二少爷叫云牛,关键是在这牛字上,牵牛乃天配一对,因到婚嫁年龄这牛需要被牵,若媒婆到牵牛花家提一次亲,二少爷就着一次魔,如小姐嫁了他人,二少爷的命不得保。“ 云老爷、二奶奶一听都叹了气,既是天命任他去吧! 这云牛到底还是二奶奶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不停地在云老爷耳边吹风,若云牛入赘要老爷划过一百亩良田。 云老爷心中有数的说:“我云家就这么两个儿子,不管是娶还是入赘,生儿育女都是云家后代,我们活着时划给他一百亩田,若我们死后再划三百亩,马儿和酸枣儿也都是通情达理的人,日后不会有问题。“ 这黄能一家听说云家同意将云牛入赘,还随儿划过一百亩良田,甚是感激。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朝夕祸福。 一天黄能和往常一样挑一担柴去城里卖,刚进城迎面闯过几个人,一冲一撞,马能一打晃后面那捆柴滑扣掉了地,这扁担后面失了重,猛地翻飞过来,不偏不斜打在面前一个阔少爷面上,“哇哇“一阵怪叫,双手捂脸在地上直打滚。 跟班们不由辩说将黄能捆起来送往衙门。马能知道惹祸了,这被打伤之人正是官太爷的公子,这一扁担不知伤的轻重。 黄能被关进大牢,听说那一扁担砸瞎了衙内的一只眼,官太爷要黄能赔五百贝币。 第二天,官太爷派衙役快马至黄庄通知了黄能家人要带五百贝币赎人。 一时间到哪凑这么多钱? 第二天牵牛花扶着母亲和云牛一道前往官衙要问个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