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群老头子让你来跟我说什么?”禅院甚尔懒洋洋地横躺着问。
——喔,看这稀客。
这不是他的天之骄女妹妹吗。
他的眼神是这样说的,带着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别的意味。
不得不坐到哥哥面前的你,倔强地抿着嘴唇。
你跟哥哥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因为你向来自诩优秀,不与他为伍。
“家族中有个任务想你去做。”你说,显得不情不愿。
“诅咒师吗?”
“不是诅咒师,只是禅院家看不顺眼的人。”
你正坐着说,神色间极其厌恶,对这种任务感到不屑。
至于把任务交给甚尔的原因是,他是彻彻底底的无咒力,所以不会留下可以被当成把柄和证据的残秽。
这就让禅院甚尔罕有的露出兴趣的眼神。
“你完不成的话也没所谓,我自己就能去做。”你飞快地补上一句说,就像生怕他误会你需要他的力量似的。
“老头子给了你什么好处?”
“……”
“一定有好处,不然你懒得理他们。”
你其实不想让他知道的,但终究是有求于人,只好不情不愿的小声说。“??到外面读高中。”
到了叛逆期的时候,你对禅院家压抑的一切都感到烦厌。
就像渴望飞翔的小鸟一样,你迫不急待的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哈,禅院家的公主殿下有什么好不满的。”
禅院甚尔懒洋洋的嘲笑了一声。
但他还是站起来,粗鲁的抽走你手中的任务书,“弄个人是吧。我替你接了。你滚吧。”
你看了他一会,然后静静的退出去。
哥哥完美的完成任务了,把你送了出去。
而你选择了寄宿高中,两年都不回家一趟。
你出身世家,又学业优秀。
宛如飞上天的鸟类一样,你终于不再是整天被封建沙文猪贬低的女儿,而是傲视着所有人的美少女。
从男生们害羞又友善、偶尔充满渴望的眼神中,你理解到自己应该是长得好看的。
同学温暖的打招呼,老师欣赏的赞美,男生仰慕的眼神,还有塞满情书的鞋柜——通通都是你上了高中的日常。
你尝到众星捧月的滋味。
外面的世界非常自由,你过得很愉快,忘了老家是日常都要穿和服的封建家族。
于是,穿着短袖T恤和牛仔裤回家的你,被大人们揪住教训了一顿。
内容离不开“丢人”、“女人该怎样怎样穿”、“穿得这么放浪是要去红灯区吗”、“头抬得太高”一类的老古板东西。
你沉默半晌,冷笑出声。
那些整天无所事事、最擅长造人事业的堂兄们都过得好好的。
而你只不过是穿个短袖就被批脸教育,不公平到你只想吐一口啖到他们的脸上。
他们越是想你低头,你就越是不服气。
他们越要你穿热死人的和服,你就越是死活不肯,甚至要刻意穿上小吊带热裤,还要招摇地到处乱晃。
你到底是天赋最好的孩子。
除了从来不管事的族长禅院直毘人,其他家伙还没人能打得过你。
——你爱怎样穿就怎样穿。
只要无视那些剜肉剔骨似的恶言恶语,他们实际上也不会对你怎样,你依然是生活无忧的大小姐。
要是有谁胆敢投来异样眼光,包括直哉那讨厌的小子,你就恶狠狠地骂“再看把你的眼睛挖下来,没才能的废物们”,保管对方一脸嫌恶不再搭理。
于是你过了一个凉爽的夏天。
甚至受你影响,直哉居然也跑去染发和打耳洞了。
你的生活自在了好多天,直到你又遇到你哥哥禅院甚尔。
……听说他打算离开家族。
你有些晃神。
两年没见,禅院甚尔跟你记忆中的还是差不多。
他的走路姿势还是懒懒散散的,看一切的眼神都透着漫不经心,什么都不在乎,有点像街头痞气的混混。
——他打算到什么地方?
——他在外面会生活得好吗?
你不由得想着。
直到你发现他走到你面前,距离近得离谱。
你那发育好过头的哥哥,居然比你还要高出两个头。
你突然又发现他似乎跟以前不同了,浑身上下都是壮硕无比的肌肉,散发着惊人的力量感。
哪怕没有咒力,也没有人会小看眼前的男人,他厚实的胸肌几乎要压到你的鼻子上,隔着衣服你都感觉到那边传来热力。
你的脸被熏红了。
不知道出于令人不自在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