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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全(2 / 3)

辰江张了张嘴想辩驳,听到楚轩云低低的一声笑,字词便不成句了。

楚轩云:“听话,别让我操心了。”

辰江不再坚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掩着门离开了。

舟径长出一口气,回头对上楚轩云的一脸欣慰,倒了杯温水试了试温度递过去,“这里最不省心的就是楚姐姐了,还笑,慢点喝,一小口一小口的抿啊,不然会呛到。”

楚轩云慢条斯理地抿完了一杯水,还想要一杯,舟径拿过杯子不给了:“过一会儿再喝。”

楚轩云:“我睡了多久?”

舟径:“到今日是第十日了。”

楚轩云:“这么久?那批人抓了吗?”

舟径见她撑着要坐起,从床尾抓了两个小垫子垫在她后背:“久?你这伤可不是皮外伤,睡个十天半月的都不为过,”小丫头老气横秋地长出一口气,“抓了抓了,你……不久后江帅便赶到了,一举拿下了,这些天马不停蹄地在审,说是什么‘日月教’的教众,但他们的教主是谁迟迟没有审出。”

楚轩云忆起坠崖前对上的那双眼睛,头仰在靠背上应了一声,沉吟片刻欲再问些什么,舟径却怎么都不肯答了:“哎呀,天塌不下来,你一介病弱就好好养病,别总惦记那些。”

“病弱?”楚轩云头一回听到有人这么形容自己,感觉挺新鲜,当即哼哼唧唧地“娇弱”起来,自己把自己逗得不行,舟径脸上却不见笑。

她收敛了傻子似的演技,屈指在舟径严肃的额头上弹了一脑嘣:“小姑娘不要老是苦着脸,老得快,我这不是都醒了吗?人也抓住了任命也完成了,皆大欢喜啊。”

舟径:“那下次呢?”

楚轩云一愣:“什么下次?”

舟径:“下次你也这般不管不顾,置生死于度外?江帅说了,你不是第一回干跳崖这种缺德事了,那崖底是什么世外桃源吗?你就非跳不可?”

楚轩云暗骂江安潮“背信弃义”,说好了不外传呢?她干笑两声,在舟径如有实质的控诉中目光游移,“身不由己啊,这破官是真不好当,每次都会遇上点亡命徒,这次我若不去,那辰江就没了……”

舟径吸了吸鼻子,“好,那这次不算,前两次呢,你在酒巍山和瞿县的时候呢?那一年你只来过两封信,一直到第二年开春你才回来,你说你在外面脱不开身,其实是九死一生昏迷了大半年吧。”

她抬袖抹了把脸,眼泪跟泉眼似的哗哗地往外淌,江帅说的时候没故意吓唬他们,只是平平淡淡地描述冰山一角,这两个少年人就已经摹写出了大半,面如死灰般望向楚轩云紧闭的房门。

楚轩云回家从来不说这些,信上也总是三纸无驴,没头没尾地说些沿途见解,山水风情,关于她的喜怒哀乐病痛遭遇,她没给两个半大孩子透露过一丝半点。

舟径几乎有些恨她了。

这恨里更多的是力不足的无奈,楚轩云把自己的生死摆在她面前,让她从幼年丧亲的懵懂里迅速成长起来,再一次体会到那种身不能至的颓败,甚至更深刻,更难以忍受——

哪怕十年过去,她还是那个袖手旁观的孩子。

楚轩云哪招架得了这个,扑腾着把她揽进怀里,襟前很快湿了一片。

她心中五味杂陈,后知后觉地有些悔意,但还是觉得刻不容缓无可厚非,半悔半坦然地安慰着怀里梨花带雨的人儿:“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向你保证,好不好?”

舟径止住哭声,抬起脸一双澄澈的大眼睛在她脸上滴溜溜转了一圈,继续埋下头哭:“不好!你就会哄我开心,每次说好的话一迈腿就忘了,你就是个负心汉!”

负心汉:“……”

舟径哀哀戚戚地哭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她起身去开了门,楚轩云看到甲胄满身的江安潮又气又松了口气。

“乖,别哭了,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哪有半点美人样,快去消消肿。”楚轩云抹掉她眼角的泪花,好言把人哄走了。

江安潮走近两步,发乎情止乎礼地打量了她两眼收回视线,温声问道:“可还有哪不舒服?”

楚轩云鼻孔朝天出了口气,“托大帅的福,掉崖没死成,差点被眼泪淹死了。”

他笑了笑从顺如流地坐下,自饮自酌起来:“楚轩云,你胆子太大了,是不是觉得这世间没什么能管得住你?”

楚轩云坐了半天,僵硬的身体又开始隐隐发痛。她撤掉垫子,躺下身长舒一口气:“不敢当,楚某人不才,但也知道答应了别人不外泄,就该管好嘴。”

“我是答应过你,但事不过三,”江安潮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轻飘飘道:“我已经派人给洛内史送信了。”

这话可比舟径软绵绵地指责来得有效,楚轩云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将三军主帅打上房梁,奈何身残徒有志坚,一双眼瞪出火星子。

江大帅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点精神攻击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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