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本将军看不过如此,却连一个真正有本事的人都挑不出来!”呼延弋嘲讽道。
薛邈脸上不阴不阳,心底把呼延弋骂了个爽。
今日比武场上的消息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龙颜大怒,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薛邈看向赵璟,只见后者不发一言,仿佛将自己置身事外,不由得摇了摇头。
半晌,赵璟不慌不忙:“谁说兆国没有人?兆国素来是礼仪之邦,只不过顾念几位是客人,几日挑选出来的九个人都是刚入营的小小骑兵罢了。”
话中的含义便是你能赢是我让你的,不是因为你有本事。
坐席上的人都不说话,刘大人知道要给靖王给兆国一点薄面,笑而不语。
呼延弋看不清眼色,大大咧咧地说道:“说的好听,说谁不会说?靖王殿下,不必惭愧,输不丢人,挽尊才丢人!”
赵璟:“将军不信可以随便挑个顺眼的出来在比试,除了那几个骑兵......”他云淡风轻地指着底下,“谁都行。”
不仅刘大人愣住了,薛邈也傻了。
这......这靖王还嫌不够丢人吗?
什么叫谁都行?!
薛邈颤巍巍地要去阻止,呼延弋大手一挥,声如洪钟:“行!这可是你说的......”
一旁的刘大人拉住呼延弋,耳语了几句,呼延弋脸色不定,转身说:“这样好了,也不为难你们,我们再来两轮,随你们选,只要你们能赢一局今儿就算你们赢。”
紧跟着又来了一句:“但得我们选人。”
薛邈一听,八字胡撇的难堪。
一局,还你们选人?
玩呢?
他们精挑万选出来的一次都赢不了,更别说他们选的人了!
薛邈吹胡子瞪眼,干脆不再插话,他福至心灵,想到是因为赵璟提议才会加试,回头大可以在皇上面前把责任全都推到赵璟身上。
“可以。”赵璟应允了。
呼延弋哈哈大笑:“靖王爷,你太不设防了吧,要是本将军选遛马庖丁,你们怎么赢?”
赵璟还是云淡风轻:“遛马庖丁也可以赢,就算是女子,也一样可以赢你们。”
“本将军倒是不相信了.......”呼延弋以为赵璟在说大话,黑亮亮的眼珠子随处一拐,瞥见什么,目露精光,“老刘,可不是本将军不给兆国面子,是他们的王爷自己说的......是不是说女子也能赢吗?那就那个人好了!”
众人顺着呼延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个身穿红袍,束着高马尾的女子。
武场里怎么会有女人?
兆国的官员们面面相觑。
有人认出来那是曹大人的千金。
赵璟吩咐道:“把人带过来。”
曹佳盈被带到了内场里,她惶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听领头的说完来龙去脉心头一紧。
她不过是被人群挤到边上来,想找个地方去牵马,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比武场上来了,她平时再顽皮也知道代表兆国和胡人比试有多重要,要是表现的不好,说不定还会连累父亲受牵连,她有再大的气焰也被磨没了,低着头不敢说话。
“就这么小个女娃娃!”
曹佳盈听见顶上的彪形大汉狂笑。
“我们最小的勇者也可以轻易地战胜她,靖王,这回可是你输了!”
曹佳盈又听一道沉稳干净的声音:“那可不定,这位曹小姐骑术一流。”
曹佳盈莫名多了几分信心。
那道声音又说:“将军,你自己前面说,你们胡人男女平等,怎么现在又瞧不起我们的女子了?莫不是怕了?”
“哼!”呼延弋叫出来一个相对矮小的勇士,“你说善骑术,那就比骑术,别说本将军欺负你们!”
曹佳盈就这么迷糊地被推上了马。
她起初落在后头,牵缰绳的手心全是汗,等疾风拂面,想到方才那人说的话,又觉得没那么紧张了。
比别的她或许怕,比骑术她自认不输给男儿。
而且不知道为何,他们给牵过来的马矮是矮了一点,但特别有劲。
众人看着曹佳盈先到地点,不同的脸上有不同的色彩,兆国这边多是惊叹,看热闹,匈奴那边死一般的寂静,呼延弋是梗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再看对面赵璟一副早就预料到的模样,反倒怀疑起来。
难不成赵璟说的是真的,他们还真藏了底牌?
“将军,您说只要有一局赢便算我们赢了?”薛邈也容光焕发,别说赢的是谁,只要赢了就成。
呼延弋怒而不发,半晌,丢下一句“你们赢了!”然后转身快步离去。
曹佳盈静静在马上坐了一会儿,疯狂跳动的心脏才平静下来。
她赢了,真赢了!
曹佳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