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却没有生下子女。”
十八听这句话感觉有些奇怪,但没有细究。
玉妃的孩子没了之后,又过了几天,宫里突然传出玉妃薨了的消息,玉妃落胎后身子养的还算不错,也没有太过伤心,死的毫无预兆。
最诡异的是死因查不出来,尸身完好无损,是突然就没了气息。
十八望向赵璟,赵璟也说不知情,“此事悬乎的很,未必不是赵安楷自己做的。”
没过多久,皇帝生了一场病,兴许是之前玉妃死的蹊跷,皇帝惶恐不安,生怕和玉妃一样死的不明不白,终日与药石为伴。
越是惊慌病情愈严重,怎么喝药也不见好,最后皇帝像着了魔似的沉迷道法,举国之力搜罗奇门相术。
暮春,雁子飞入屋檐下,雨水打在青瓦上,伶当作响。
阿谷打了个哈欠,瞧见十八站在屋檐下挥剑,只一件薄春衫,再看看自己穿着厚袄子,阿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王爷呢?”
十八挥完剑问道。
自打皇帝生病以来,赵璟越来越忙,脚不沾地,他不想打扰十八休息,大多数时候的宿在书房,十八也不清楚他什么走的。
“听说,是有重要的人物进京了,王爷一早就去迎接了,好像是肃王。”
十八手上的动作停下来。
算算日子差不多,的确该到肃王进京的时候。
“肃王和王爷平起平坐,为什么王爷要去迎接呀?”阿谷不懂。
十八告诉她:“老肃王是开疆辟土的大功臣,地位自然比王爷高一些。”
阿谷撇撇嘴:“那也是老肃王,和肃王有什么关系……本事不大,架子挺大!”
十八说道:“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得了,可千万别到外面说。”
她与阿谷亲似姐妹,没把阿谷当下人看,也不会计较她言多失言,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被别人听了就不好了。
“放心,我有分寸!”
肃王比赵璟大不了多少,他意气风发,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益州离京城最近,他是三王里头第一个抵达京城的。
他不把赵璟放在眼里,见是赵璟前来迎接说:“怎么是靖王,朝中当真无事可做了?”肃王在马背上讽笑。
一旁的盛誉眯着眼睛躬身道:“肃王殿下说的是,鸿胪寺的人都该回家种田才是。”
反正你都说了,来迎接诸侯王不是朝中官员该做的事情。
肃王脸色一变:“你是什么东西!”
说罢,提起剑朝盛誉刺去,剑刃没碰到温驰安便被挡住,赵璟用两指钳制住剑刃,稍稍用力,将剑身卷起,肃王没料到赵璟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手臂被卷的翻过来,只得将剑扔到一边。
“肃王,想动手也要看看是哪里,这里可不是益州!”赵璟压着低沉的嗓音,叫人不寒而栗。
肃王不敢再轻易动手,心内腹诽不已。
他没见过赵璟,但听说这个皇帝的五子靖王是个酒囊饭袋,匈奴打了两年,两个关口都夺不回来,可是刚刚短暂的交锋,赵璟绝不可能像传闻中那样无能。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肃王脑中短暂的思考,转眼间又觉得这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就算赵璟和传闻中略有不同,也不影响他的雄伟大计。
一人何敢挡千军万马。
想通之后,肃王不屑地朝赵璟笑了笑:“本王不过是同这位大人开个玩笑,靖王何必如此当真呢!”
面前的赵璟冷若冰霜,那双狭长的凤眸摄魄,肃王把视线从赵璟身上挪开,转而看向盛誉:“你是……”
盛誉自我介绍道:“下官不才,正是大鸿胪盛誉。”
盛誉?盛家……齐乐侯府!
肃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齐乐侯府虽然落寞,但声势地位还在,而且齐乐侯的媳妇还是庆顺长公主。
再想到这人明明就是大鸿胪,刚刚还那般不阴不阳的讽刺。
“哼!”肃王睨着他二人,不想再理他们,驾着马往前走,走出去几步之后发现大队没有动静,他回头一看赵璟和盛誉还站在原地。
“为何不走?”
盛誉生怕肃王离得远听不见,声音放大一字一句恭敬道:“殿下,下官和靖王殿下不是来迎接您的。”
肃王浑身一僵硬:“那你们是迎接谁?”
“今日匈奴使者进京,我们是来迎接匈奴使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