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闫蒿,许储,贪图享乐,玩忽职守,延误军情,来人,拖出去斩了!”
赵璟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人进了营帐中,将那三个人押住。
许储惊呼:“靖王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赵璟一句废话也不想和这几人多说,吩咐道:“把他们的嘴堵上,拉到架子上当众处斩。”
“是!”
人被带下去的时候因为被堵住了嘴,还在“呜呜”叫嚷,听的庞毅冷汗直流。
他知道赵璟疯,没想到这么疯。一上来不由分说地就把几个武官给斩了,以儆效尤。他比赵璟早来十几天,的确发现幽州军营腐败至极,只是不知道为何那鬼尔赤不直接攻过来,打了大半年才磨磨蹭蹭打下平阿关。
恐怕鬼尔赤不过浪得虚名。
庞毅轻蔑地想。
靖王刚来就斩杀了三个官员的事情很快传开,张广代为传军令,肃清不正之风,可把军营里的那些混日子的兵吓惨了。
他们是应召兵告示来的,告示上说了,包吃包住,幽州这些年天灾人祸接踵而至,他们就想来混个日子,领那几两棉被和银子回去糊口,没打算把命搭在这儿。
新来的王爷是个狠角色,下雨天还要他们在外面训练,不仅动不动责罚,还克扣他们的口粮。
原先他们顿顿有肉吃,偶尔还有酒喝,现在一天到晚只有中午的烧饼里带点荤腥!
不少人受不了白天的训练,又难以接受生活待遇上如此大的落差,叫苦不迭,商量着要逃走。
“当逃兵?不要命了你们!”有人反对,斥责道。
“当逃兵被抓到了可是死罪!”
旁的人不在意地说:“你看他说的好听,咱们幽州的军营,谁管逃兵啊!”
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越商量越兴奋,根本不听这人的劝诫,整个队伍四十七人,除了这个劝诫的小兵方卜,其余人趁雨夜,纷纷逃离了军营。
逃兵的消息传到赵璟耳中,他面色不虞,命人把剩下的那个小兵带来问话。
方卜被人扣押着进来,将那些人的言辞据实禀报。
赵璟听后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周镇,将此事上报给幽州太守,所有的逃兵抓回后,斩立决,一个不留!”
吩咐完以后,赵璟把目光挪回到底下跪着的小兵身上,慢慢悠悠问:“你怎么不逃?”
方卜恭恭敬敬道:“男儿保家卫国,忠孝义先,绝不做逃兵!”
赵璟面露赞许,让平安试探了两下这人的功夫,发现此人不是光会嘴把式,武功虽然差了些,但是底子打的很扎实,于是他将人提拔了一个位阶。
赵璟此番先抑后扬,尽管之前的表现,让人闻风丧胆,但知人善用,他提拔方卜就是在告诉那些人,只要规规矩矩,该赏的赏,该罚的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如此一来,军营里一瞬间安分了许多,不出半月,都被整治的服服帖帖。
张广佩服不已,同周镇说道:“王爷真有本事啊!”日前在京中三营,他还没完全见识过赵璟的本事,现在一看才知道赵璟的厉害。
他们这些人都是武将,管理方面学浅才疏。
周镇是飞骑军统帅,赵璟来了以后才从中都调过来,在陇右的时候,他就一直跟随在赵璟左右,自然知晓赵璟的本事。
“王爷绝非传言中那样是个纨绔子弟,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廉将军廉金平拍了拍厚实的肚皮,喝了口酒,咧着嘴说:“我看不是吧?谁出来打仗还带姑娘的,咱们军营里就从来没有过女人!”
廉金平说的是十八。
庞毅和张广倒是晓得十八。
张广口风紧,听到了也当没听到,低头去吃酒。
庞毅则五味杂陈。
他可没忘记赵璟有多怜惜自己的这个小妾!庞毅不想提及,干脆也低下头去吃饭。
廉金平见他们都不说话,自以为发现了赵璟错处,笑得越发得意。
自打赵璟来了以后,他们的权利等于被架空,有怨气无处宣泄。
一个京中来的王爷,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赵璟他不敢惹,区区一个小妾他还不敢惹吗!
酒足饭饱,廉金平胆子越发大了,路过训练场,看到夜里还在训练的士兵,心底那股烦闷四起,见四下无人,提着手上的烧刀子,干脆走到十八的营帐前。
刚走过去就被人拦下来了。
“廉将军留步!”
廉金平脑子还没完全发昏,举起手中的酒说道:“夜晚天寒地冻,王爷让本将军来给姑娘送酒暖和身子。”
两个小兵面面相觑。
让谁来送酒不好偏偏让廉将军来送酒?
“没有王爷的口谕,任何人都不许进!”
廉金平吃了个闭门羹,气恼地走了。走到半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