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皇姐可知那日我受巫蛊之祸,差一点就没了命。”
“......”
“制作那巫蛊娃娃的傅子昂正是薛邈的人,赵安楷明明知道,偏偏要瞒下消息,将下毒之事推到大司农的身上,薛邈害我一次不成,两次不成,定然还会害我第三次……究竟是谁想让我死,皇姐,你还不清楚吗?”
庆顺捏着茶杯,神情不定,赵璟见庆顺已经动摇,继续补充道:“就连皇姐你,他也没有顾念情分,他明知道你在齐乐候府过得不如意,还要屡次打压侯府,难道皇姐真的以为是齐乐侯治下不严?”
赵璟点到即止,圈套设好了,就等庆顺自己跳进来。
他说的话半真半假。
实实上上辈子直到最后赵安楷也没有拿庆顺怎么样,齐乐侯府哪怕风光不再但至少全身而退。
至于赵安楷是因为顾念兄妹之情还是因为看侯府凋败再也掀不起风浪,不屑于下死手,那就不是赵璟知道的了。
庆顺极聪慧,其中的弯弯绕绕要想清楚才敢做决断。她在侯府的日子并不好过,丈夫宠妾灭妻,之所以还没有目张胆,就是顾念她长公主的身份,可是如今赵安楷连自己的弟弟都要害,以后难免不会害她,到那时她还有什么筹码呢?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赵璟不着急,庆顺没有把他们合谋的事情告诉赵安楷,足够说明庆顺对赵安楷并不是完全信任,他有九成把握庆顺会同意。
.
赵璟回府时,十八正在吃饭。已经过了午时,也不知道十八吃了多久。
“让你吃饭,你怎么像受刑的。”赵璟没好气地走过去,端起碗碟,“要我来喂你?”
他是很喜欢喂十八吃饭,就怕十八不喜欢。
果真,十八听了他的话脸色发白。
王爷喂她比她自己吃更难受!
十八硬着头皮不敢拒绝,将赵璟喂过来的吃食照单全收。
全部吃完后,赵璟用指腹揩走她嘴边的油,擦干净后复又捏住她的脸打量:“给你的药有涂吗?”
十八忽而想起来,嘴巴被两边的脸肉挤压地撅起来:“唔......”
赵璟心软地放开她。
十八松了松两颊,回答道:“搬到这里之后还未曾。”
赵璟明了,难怪脸上的晒斑还是不均匀。
“药放在哪儿了?”
“床边上。”十八担心赵璟要亲自去拿,连忙道,“属下自己去拿吧!”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十八抬起头来,瞥见赵璟春风化雨般的笑容发愣。
赵璟长的是极好的,凤眸悬鼻,秾丽惊羡,一双星目含情带月就更引人注目了,凡有眼睛的都说不出不好看三个字,十八自然也不例外。
“谁说我要去拿?”赵璟叫了下人去拿药膏,十八自作多情,耳廓发红。
不一会儿下人就将药膏送来,赵璟拿上药膏,挖了一点出来放在掌心融化,然后用指腹蘸取,涂在十八有晒斑的地方。他动作轻,像羽毛似的,惹得十八总是抖,却不敢乱动。
指腹碰到的地方柔软无骨,赵璟不由心动,再对上十八澄澈的眸子,赵璟含笑说:“肯定没有每日都涂吧?”
十八自知理亏,抿上嘴不说话,脸上清凉凉地被分走了注意力。
吃过饭,赵璟拉着十八午休,赵璟也不装了,直接将十八连人带被子裹到怀里。
十八板正着一动不动,知道的旁边躺了一个人,不知道还以为是个布娃娃。
赵璟看她的模样好笑,将她掰过来正对自己,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不动?也不呼吸?”
十八老实说:“怕吵着您”。
赵璟又说:“我要是说前几日我等你睡着后都是这么抱着你的,你还睡不睡的着了?”
赵璟就怕她受宠若惊,果不其然,他说完之后十八果然呆若木鸡。
“啧,想什么呢?”赵璟将十八从被子里绕出来,隔着里衣就将人抱着,被子是上好的蚕丝,两个人盖着到也不觉得过分热,特别是十八,她身体虚,更应该觉得舒服,但她却是红了脸,半句话都不肯说。
赵璟无奈只好换了个说辞:“我年幼去往前线,杀气太重,夜里总睡不着,有你在怀里,我前几日倒是睡得很好。”
十八还太小了,他太过孟浪恐怕会把人吓到,他说的半真半假,也不算欺骗。
“你不喜欢?”赵璟小声问道。
“没有的,王爷不嫌弃就好......”
她挺乐意做暖手炉。
十八显然误会了赵璟的意思,赵璟还在深情款款。
“怎么会嫌弃。”
他巴不得。
十八的耳朵圆润可爱,耳垂不大,红艳的像滴着血,看的赵璟心猿意马。他被子一盖,将十八半个脑袋盖进了被子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