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哪个?”
“还少一个赵安楷的生辰八字。”
温驰安心惊,盯着他看。
“当真,这可不是玩笑话。”
赵璟:“当真,而且……我并没有叫人杀了傅子昂。”
培养一个眼线并不容易,他好不容易才在宫里插了一个眼线。
原先,他的计划是做两个巫蛊娃娃,一个写的是他的生辰八字,一个写的是赵安楷的生辰八字。
赵安楷最惜命,且厌恶巫蛊之术,一定会下旨彻查,他再设法将罪名推到藩王身上,赵安楷自然无暇顾及幽州,他也可以顺势主动交出兵权,保自己一命。
可是,标有皇帝生辰八字的那个娃娃却没了。
“......”温驰安松了口气,“那人既然知道是傅子昂干的,未必不会知道是我们指使,他既然没有当中倒破,不管是敌是友,肯定不会希望我们现在出事。往好了想,就算那人想以此作为把柄,傅子昂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赵璟叹了口气:“希望如此。”
温驰安热络地说道:“皇帝给了你一个月的假,你正好趁此机会好好歇一歇,享受享受,苏柳街的杏云楼来了帮边陲的舞团,里头的姑娘个个身姿窈窕,美貌非凡,佳酿一日醉也是一绝,别说我不念着你,有机会,我带你好好去享受一番......”
赵璟轻笑道:“享受?赵安楷是变着法软禁我呢,这一个月我哪儿也去不了!”
“啊?”
“嗯!”赵璟指着温驰安笑道,“赵安楷不放心我,怎么可能由着我在京中晃荡,现在王府外面肯定都是他的眼线。”
……
温驰安走后,赵璟将卫五唤进来。
“昨日发生了什么?”
卫五隔着屏风小声说道:“十八半途离了偏殿。”
“……”
“她去干什么?”
卫五摇摇头:“属下知罪,她对皇宫很熟悉,属下跟丢了,看方向应当是御花园。”
赵璟把玩着手上的绿侬。
果然如他所料。
十八背后的大人物,就是杀了傅子昂,拿走另一个巫蛊娃娃的人。
.
正午,禾日高悬。
王府后院,女眷们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准备食材。
王府的女眷少,厨房就占了十之二三,四五个女眷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
阿谷脚边的罐头是刚刚泡好的盐渍梅子。
一斤青梅两斤盐,盐水泡了好些天,今天太阳正好,拿出来平铺在席子上晒过,晒干了就好放起来,可以生津止渴,润肺止咳,拿做零嘴或是加在菜汤里做调味都是极好的。
“阿谷!”
身后有人喊她,阿谷抬起头来往后看什么也没看到,再转回来,面前是一根珠钗,珠钗后头的人咧着嘴冲她笑。
“给你!”
旁边传来起哄声,阿谷羞红了脸把珠钗收下。
阿谷对面的妇人打趣道:“十四,你出去大半年,可是想死我们阿谷妹子了!”
十四呵呵笑着,转头过来含情脉脉地盯着阿谷:“婶子说的是真的?”
阿谷羞赧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小别胜新婚,其他人也不缠着打搅,十四拉着阿谷走到边上说悄悄话。
“你这次回来,几天走?”阿谷小声问。
十四:“不走了.....嗯......三年内,肯定不走了,爷在京中,至少三年不会去西北。”
“真的呀!”阿谷红了眼睛,“那就好了!”
这边两个人你侬我侬,说了一会儿亲密话又开始聊府上的事,十四不是同王爷的马车一道回来的,王爷另有别的事安排给他,是以,府上许多事他都不知道。
阿谷满脸忧愁地说了王爷病重刚醒,还有交了兵权的事,十四虽然同样皱起了眉头,却没有平时那般急躁。
“你不担心吗?”阿谷疑惑地问他。
十四解释道:“担心是担心,不过王爷是何许人也,”十四说起赵璟来语气里满是盲目崇拜,“王爷肯定自有打算,不是我能管的。”
阿谷点点头。十四说王爷自有打算,那王爷一定自有打算。
“对了,咱们府上,又多了一个人,你知道吗?”
十四满不在乎:“多个人就多个人呗......”
阿谷:“是你们影卫里的人。”
“啊?”
他怎么不知?
王府里能称得上影卫的,都是王爷亲自挑选,譬如他,原是廷尉司亲军营罪人之子,大半年前被判流放西北,是王爷把他救下来收为己用,在他的百般请求下,将阿谷一并收进王府,否则还不知道阿谷会遭受何等的屈辱。
影卫里算上他一共十七人,除了最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