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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算盘(1 / 3)

端木桦看着自己的手,骨结莹润,十指芊芊。

再一摸自己的脸,入手嫩滑,不必看就知道必然是肤如凝脂,因为身上就是肤如凝脂。

他整日整日待在宫中养病,又不曾习武,故而骨架未开,肌肉未起,走出去真真是个弱柳扶风的病美人。

恰好合了时下潮流。

端木桦恶寒,另起话题道:“今时不同往日,多注意些。”

常嬷嬷应是,找出洗澡的皂角丝巾等物一一排列,给殿下洗头搓背。

“夜深了,不必麻烦。”端木桦抬手阻止,继续说驸马的事情,“东西收好,别叫她看出端倪来。”

“她这人精得很,当初仅凭只言片语就能辗转找上我,可不是什么蠢人。背景简单,根基又浅,今日之事,恐怕是在探我的底呢,哼,读书人那点风骨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要我的强?”

他冷哼一声,继续发表意见:“拜堂不跪,这是想表现自己不畏权贵呢!想踩着我的名声上位,想得美!我偏叫她跪上一跪,杀一杀她的风骨!”

常嬷嬷捧哏:“殿下的意思是?”

端木桦睨她一眼,显然很满意有人听自己计划,语气轻快道:“那当然是折了她的傲骨,为我所用啦!”

他脸上带笑,说出的话却叫人心里发毛,恍若一个天使和恶魔的集合体。

常嬷嬷暗暗心惊,硬着头皮劝解:“驸马爷瞧着,像是个倔脾气的人,怕是不堪受辱……”

端木桦起身,取了手边的大片天光锦给自己擦拭水珠,吩咐道:“取灵芝露过来,今晚擦那个。”

再漫不经心补充:“我要的,就是她不堪受辱,就是她折去一身傲骨,敛尽锋芒,从今以后,以我为尊,懂了吗?”

“你应该知道我需要什么,我的身份,错一丝就是万劫不复。”

“我,我母亲,我弟弟,包括你们,都会死。”

“我没时间跟你绕弯子,配合我,听我安排,其他事少插手,听明白了?”

常嬷嬷沉默服侍了一会儿,眼神越发心疼,哽咽答应:“好,老奴明白,老奴听殿下的。”

老奴,而不是奴婢,就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问题解决,端木桦又恢复了正常语气,体贴道:“好了,夜已深,嬷嬷年纪大了,快去休息吧。”

他给自己换了睡衣,叫了外面伺候的人进来收拾,哈欠连天的躺回床上,没一会儿就呼吸平稳,陷入沉睡。

独留老人家心痛失眠。

烛火明灭间,新婚夜一场大戏终于落下帷幕,可人生的戏,才将将开始。

*

不用早起请安,端木桦睡了个饱,他起身换玩衣物,就看见屏风那边谢微微还在睡,顿时眉头一拧。

常嬷嬷察言观色,直接请罪:“昨晚那碗补体汤,老奴擅自加了安神草。”

“你倒是心疼她,下不为例。”端木桦冷下脸,阴阳一句,下一秒脸上神色又变了几变,恶劣味道十足,“春花?春花?死丫头大早上的你死哪去了?你去,给我把驸马摇起来,都什么时辰了,还睡,想睡下辈子投成猪啊她?快给我摇起来!”

常嬷嬷跟另一个大丫头秋月对了视线,示意自己没事,不用担心。

“秋月?秋月……”端木桦又在外面叫魂。

秋月抱歉笑笑,小声道:“殿下就是这样,性子真,您别介意。”

“秋月?死秋月,你人呢?快给本公主死过来……”

常嬷嬷摇头:“无碍,殿下叫你呢,快去吧。”

秋月应是。

谢微微醒的时候脑子不大清醒,只听到一个夹子音鸡猫子鬼叫。

一会儿喊春花,一会喊秋月。

春花秋月,什么鬼名字。

她又想起来那句“往事知多少”,说不定人家就是取个意境,叫什么关她屁事。

等睁眼看见木头屋顶,各式横梁,她心凉了半截,再一转眼看到昨晚刚见过的老嬷嬷,顿时生无可恋。

她怎么还在古代!她怎么还没回去!

谢微微躺尸,不想动弹。

“春花,让你叫个人这是去请神呢?怎么去了这么久?”夹子音走进来,看见谢微微躺榻上翻白眼,嘲讽道,“哟,哎哟哟,这谁啊?哦,是我们尊敬的驸马爷啊。驸马爷早上好,驸马爷中午好,您昨晚睡得怎么样啊?”

夹子音配上这语气,贱贱的。

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整个南阳公主府敢这么嚣张跋扈的,也就南阳公主本人了。

这位主儿继昨晚的炮仗脾气之后,又喜提两个标签:死夹子,嘴贱。

谢微微自闭中,没理他。

“行了,起来,找你有事。”端木桦闹够了,哗啦一下收起嬉笑脸,认真说话,“午时你要和我进宫请安,现在还有一个时辰,你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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