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修眸中的笑意就那么忽然的滞住了…… 暗叹一声,下了地,将缠成了粽子的她解救了下来。 陆华兮爬起来,整理着凌乱的衣衫,心里无比的懊恼。 待她抬头的时候,见季元修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瓷瓶…… “我刚刚不是已经吃过解药了?难道还要吃吗?” 季元修闻言古怪的瞥了她一眼,轻笑一声,并未回到她。 而是走回到榻边,在枕下拿出一块纤尘不染的白帕。 在陆华兮茫然的目光下,他将瓷瓶打开,随意的滴了几下,那白帕上瞬间染上了红梅点点。 陆华兮就是在未经人事,也意识到了什么,脸又是噌的又是一热,急急的撇开目光。 为了缓解尴尬,转移话题的问出了一直想要问的话,“你……留在这里过夜,那孟氏……” 季元修慢条斯理的将瓷瓶放在一旁,却将帕子折叠了起来,放在高脚柜上的锦盒里,直言道:“我若真去了其他人那里,才真的让有些人不放心了,不过……” 看到少女那疑惑的目光,他对她凉薄的一笑,“你可能就被架在了火上,有些时候,我虽尽力护你,但一切靠你自己,千万不要死的太难看哦……” 即便陆华兮经历了两世,也没见过一个人能将那么凉薄的话说的那么温柔的,她却无动于衷,也终于明白自己被他费尽心机弄进府的作用了。 原来,这就是配合他,那么也就是说,他给自己拿到的这个侧妃的位置,想必也费了不少心思吧? 这回陆华兮还真的猜错了,对方是以骑虎难下,被逼无奈之下就拿到了这一旨意。 在她跑神的时间,他去壁橱里拿了被子,“你睡榻吧。” 陆华兮吐出一口浊气,人已经平静了下来,轻声道:“殿下,您的身子弱,还是我睡……” 说完,她就后悔了,所谓打人不打脸,她这心直口快的嘴,今天可谓是多说多错…… 果然,见那人的身子僵了下,随即毫不停滞的往窗口的长榻走去放了被子,又回来从红帐里拿了个枕头,走了几步后顿住,回头一笑,“我要沐浴,你可不许偷看!” 那人回头的一笑,令陆华兮只想到一句“回眸一笑,百媚横生”。 他那红的衣,玉的颜,潋滟的眸,夺魄的笑,足以令天下所有的女人怦然心动。 那是怎样的勾魂摄魄她无法形容,只知道,她此刻心如擂鼓,猛然的转身上榻,背对着那人。 今天的失态比她上一世经历的还要多,只能说明自己的定力还是不够。 也不知是相信他们的合作,还是相信他这个人,没想到她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然而,今夜好像除了她心无旁骛的睡了过去,其他人恐怕睡不着了。 因睡的有些晚,陆华兮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只感觉刚睡着就被吵醒了。 转眼见到满眼的红,她这才想起这里是盛王府。 而她的身份是盛王侧妃,当意识到这点,顿时一个激灵,连鞋子都顾不上穿,脚踏都没踩就跳下了地,径直的往屏风外的长榻而去。 到了榻前,见那人规矩的躺在长榻之上,双手自然的搭在腹部,只是面色憔悴,有些病态的苍白。 她一愣,但没时间多想,上前推了推他,“殿下,殿下。” 陆华兮是惊讶的,看来他体弱多病的传言也并非是空,穴来风了。 可是她哪里知道,季元修为了制造这一场逼真的戏码几乎一夜未睡…… 见他缓缓的睁开了狭长的眸子,初醒的他褪去了昨夜的种种,眸中是令人心悸的澄澈,让陆华兮呼吸一滞,“有人在外面,先回到榻上去吧。” 季元修蹙了下水墨般的眉,显然有着未睡醒的郁气,却没有说什么,掀开被子下了地径直的往榻上走去。 见房里半天也没人应答,向来以严厉著称的伪嬷嬷 暗暗皱眉,昨夜的消息,早就有人汇报给了她,除了欢喜,更多的还是担忧殿下的身子。 不免暗怪这位陆侧妃不懂心疼殿下,叫了这么久的门都没开,看来昨夜闹腾太累的缘故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房里的陆华兮用着极快的速度将被子叠好拿着放进的壁橱里,随即脱鞋上榻,见季元修好像又睡熟了,她抿了下唇,将龙凤呈祥被盖在二人的身上。 可能里面的新人没有听到动静,向来严厉的伪嬷嬷又用力的扣了几下房门,“殿下,侧妃该起榻了,进宫谢恩耽误不得。” 若说这个王府里季元修是主子,那么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