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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2 / 3)

面对萧衍的威严还是于信的和蔼可亲,他都能做到不动如山,不卑不亢,萧衍起初便是看中了他身上的这根脊梁才改了主意带他回来的。

好好打磨,说不准会是一把利剑。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要变强。”萧衍有点惊讶,却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只是,“为什么是我?”

雁西想起城墙脚下初见她时的那个眼神,透过她的重重掩饰还是看到了她眼底那还没来得及被仔细藏好的脆弱和善良。

流浪多年,雁西看过成千上万双眼睛,冷漠的,怯懦的,麻木的,残忍的,闪着精光算计的...不一而足。他没有看过那么层次丰富的眼神,而且还是出自一个不甚年长的少女。

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心念一动,想要跟着她走。

或许知道她地位不低,自己从此有了庇佑。

也或许她来得霸道又温暖,自己情不自禁地想要抓住。

更关键的是因为,他在心里笃定,她会留下自己。

“...不知道。”

真是惜字如金,萧衍觉得一口血哽在心口,要被这小崽子气得晕过去。

萧衍的确快晕过去了,她不动声色地缓缓躺下,体力不支地朝那小崽子摆摆手,意思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吧,我要睡觉了。

小崽子从善如流地出去了,只是萧衍根本没有听见他出去的声音,他指不定就在外间随意找了个旮沓蜷了起来。

不过萧衍这回是真的没力气再起来同他计较了。

萧衍这一回睡过去,就发起了高烧,足足烧了三天三夜。

萧衍迷迷糊糊地一片混沌,只觉得自己这营帐空前的热闹,不同的人进进出出,硬是将自己这里踏出了集市的感觉。

只是有一个小树苗般的身影,好像一直都在。

这日即将入夜,萧衍的烧已经退了,可是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李缙没头苍蝇似的在营帐里踱来踱去,不知道第几遍地问周明经道:“她为什么还不醒?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醒啊?”

周明经被问得实在不耐烦了,怒道:“你们少在这儿聒噪,她说不定还能醒得早一点。”

“她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铁打的也受不住啊。”李缙看着浑身扎满银针的萧衍有些心疼,“烧都已经退了,怎么还不醒呢?”

“三皇子,您稍安勿躁,您也已经三天没有好好歇息了。既然将军烧已经退了,想必没有大碍了,要不您先去休息,将军醒了卑职立即去通知您。”闻长青说道。

“周老头,你这脉也把得太长了,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先说一声啊。”李缙摆了摆手没有理他,还是冲周明经喊道。

周明经回头,横眉冷对:“你再啰嗦就给老夫出去!”

李缙被吼得没了脾气,终于噤了声。

周明经把完脉,又细细对雁西交代道:“今夜要格外注意,醒了便立即熬药服下,若再有反复立即去喊我。”

“嗯。”雁西这几天仍然显得和这地方格格不入,但似乎和周明经处得不错,对他的话倒是言听计从。

李缙在一旁叹为观止地看着雁西低眉顺眼的模样,这几天他观察出来了,只要与阿衍有关的事情,这个小崽子便格外上心,除此之外,无论谁和他说话,谈论任何事,他都是铁板一块。

也正因为此,自己才放心地放任他日夜守在萧衍的床前。

李缙看周明经慢条斯理地撤掉萧衍身上的银针,轻声试探着问道:“周医长...”

周明经好气又好笑地斜睨了他一眼,说道:“放心吧,烧退了便是熬过来了,脉象也已经平稳。去备点吃食,若是晚间醒过来也好吃点。”

李缙长吁了一口气,刚要转身对闻长青吩咐,就看到一个圆滚滚的身体进了来,是闫文昌手下的那个于信,他端着一个食盘,上面放着丰富多彩的吃食。

刚炙出的羊肉色泽焦黄,还滋滋地冒着热油。肉饼呼呼地飘着热气,摞得老高,足足有五张。还有一大碗看着就很滚烫地羊肉汤。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还有一小壶酒。

一屋子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于信,于信一被这么多人盯着,便更加慌张了,说道:“闫将军让,让我准,准备点好,好吃的,给,给,给萧将军备,备着。”

闫文昌备的?那便也可以理解了,那个莽汉当谁都跟他一样,顿顿酒肉。

“还,还有小,小公子,想必,也,也没吃东西吧。”这么几天下来,除了周明经,雁西还和这个胖胖的伍长混熟了。自打那天萧衍在中军帐前将雁西随手推给了于信,虽然后面雁西还是执拗地回到了萧衍的身边,但是于信一直很尽职尽责地关照着雁西。

他有一手好厨艺,这几日萧衍帐里的吃食都是由于信准备的,连带着周明经,李缙等人也大饱过口福。

李缙示意闻长青接了过来,说道:“多谢。不过阿衍昏迷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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