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和动作就与戴大金链子的街头大哥平时在地摊上经常搂着的同样喜欢喷云吐雾的辣妹不是一个档次的。
“哎呦,我说,今天是怎么个意思啊?”他听见招呼之后赶紧冲她乐呵呵地笑道,半脸的谄媚和讨好之意也是相当溢于言表的,不用对方拿眼细瞧应该就能感觉到,因为此时的他心里美着呢。
“白郡,有些话我觉得最好是先说清楚啊,否则的话我吃起来喝起来内心肯定会忐忑不安的,会有很大压力的,你知道吗?”他一边拿眼扫视着眼前这位年轻女神清秀的眉眼和俊美的脸庞,一边佯装轻松地嘻嘻哈哈地打趣道,满以为只要自己在情绪上放得开,在言语上潇洒得起来,那么就一定能博得人家的很多好感。
她听后开心地笑了,露出满口白牙牙。
“还有那个啥,咱总不能无功受请啊,你说是不是?”他见状继续谝能道,好像如果不趁机再赶紧说笑几句的话就会小了自己一样。
“呀,你这才上班几天啊,就学会打官腔了?”她将同样鲜艳红润的嘴角轻轻地一扬,闪亮的眼光一晃荡,再本能地露出上下两排洁白诱人的小牙齿,同时像个羽翼已丰的天使一样微微地笑道,“我喊你吃饭难道说一定需要什么理由吗?”
连续两句褒贬的话就将他给轰击哑巴了,只好苦着脸傻笑了。
“你把自己搞得那么难请,那么不好说话,难道就不曾认真地考虑一下这样会不会伤了老同学之间的感情吗?”她趁热打铁地讥笑道,就知道用蘸过蜂蜜的软刀子来杀人根本就不会当场流血,要是碰上专爱这一口的人说不定还会产生特别神奇的效果呢。
“唉,真是哪里都有冤死的鬼啊!”他也跟着像个人灯一样有模有样地打趣道,同时还觉得自己万万不能辜负了眼前的良辰美景和红粉佳人,否则的话便真有些暴殄天物的意思了。
“天地良心,苍天可见,日月可照,像我这种一天到晚别的什么太大的愿望没有,就盼着能吃上一顿好饭的人要是都难请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好请的人了。”他继续厚着个黄棕色的脸皮耍贫嘴道,其胡说八道的水平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到底是个已经开始小心谨慎地混社会的大人了,而不再是当年那个对外部的复杂世界充满了各种完全不切实际的五光十色的幻想的农村大学生了。
“好吧,我保证以后随叫随到,随喊随来,且不问原因,不管理由,不想后果,不强调任何客观情况和主观意愿,除非是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不听你的邀请和派遣啊!”他携裹着一股子浓重的黔驴之气再次耍贫嘴道,拽得还不孬唻。
“好,你就给我别愣来吧!”她开开心心地刺挠他道。
“你看这样好不好啊?”他不思悔改地追问道。
“得了吧,你就少在我跟前卖嘴了,我劝你还是留点口才讲给亲爱的晓樱同学听吧,她可是最喜欢听你瞎白话了,甭管你说的是人话还是鬼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是骗她的还是哄她的,哈哈——”她轻飘飘地白了他一眼后又带着似水的阵阵柔情劝他道,反正她身上从来就不缺这种能轻轻松松地就把各个年龄段的异性麻倒的魅力。
“真的,我不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她又兴冲冲地表白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阿二不曾偷啊。
“妹唻,咱能别笑得这么毛骨悚然和惊心动魄的吗?”他毫无必要地如此说笑着,同时还用右手做了一个抚慰自己心胸的夸张动作以示的确有点享受不了对方的话语,“真的,我不骗你,你这话搞得我心里不上不下的,的确难受得很,弄得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怎么,心惊了,肉跳了?”她立马粉面含威地怼弄他道。
“不是啊,”他立起两个大眼睛来矢口否认道,脑子转得也比平时快多了,正好应验了“狗急跳墙”和“急中生智”这两个像孪生兄弟一样的成语,“我还不至于表现得这么激动,就像你说的那样又是心惊又是肉跳的,我是说,你说话的时候所表现出这种咄咄逼人和锋芒毕露的样子,本来没事的事都能让你硬给说出事来,搞得就好像我和她之间确实有点什么事似的,弄得我这么老实的一个人都有点心虚了。”
“难道你真的不想有点什么吗?”她有意刺激他道,满脸都是执意挑衅外加一种闲着没事非要看看热闹的意味。
“那么,你是想当教唆犯还是想当狗头军师呢?”他被迫怀着一种淡淡的恶意笑着追问道,并且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某种答案。
“如果有可能的话,你觉得我当个月老怎么样啊?”她学着个别男生的样子使劲坏笑着回应到,脸上一副开心得不要不要的样子,好像北欧某个赫赫有名的皇室就要送给她一顶白雪公主的桂冠似的。
“或者是红娘也行啊,就是专门负责牵线的那种——”她又不知好歹地继续戳喽他道,不遗余力地拱着火,搅和着,嬉笑着。
“我晕,咱一个清清爽爽的温文尔雅的大姑娘家,在男同学面前说话能稍微严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