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
正式说完此事,他又把先前在走廊里看见的异常情况悄悄地告诉了弟弟,并且试探性地问道:“你觉得,会不会是和你打架的那帮家伙派来打探情况的?要知道,坏人可是什么下三滥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什么缺德事都能干得出来的,他们才不在乎什么人间的道德约束呢。”
“我觉得不太可能,我认为这个事算是基本上扯平了吧,现在应该属于谁都不欠谁的状态了。”桂明较为肯定地答道,同时脑子里也在快速地分析和盘算着,而没有真正想到他心中的道理和逻辑只适合他自己的情况,别人可不是按照他的道理和逻辑过日子的。
桂卿颇为不屑地冷笑了一下,并未让弟弟察觉到。
桂明接着一五一十地分析道,嘴里说的话就和真的一样:“这回他们之所以报复我,主要还是因为上次打架的时候,那边有个小龟孙受伤了,他们又要不到医药费和赔偿金。现在我也被打住院了,而且伤得还不轻,按理说他们就没什么太大的理由再来纠缠我了。”
桂卿听后在心里又冷笑了一下,他也开始有点生气了。
桂明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辩解道:“另外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通过上次人家处理这个事,他们明显是知道咱们这边有点背景了,也不是一般的人,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震慑和警示,因为从那之后那帮家伙就没再到工地来闹过事,我接的活现在进行得也都很顺利,说那话比我天天去那里亲眼盯着还省心呢。”
抛开桂明心里的想法究竟是对还是错先不说,桂卿从弟弟口里得到的所有信息更进一步地证明了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刚才在走廊里瞎逛荡的那个男人应该是来跟踪薛薇的,除此外似乎再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反正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个无所事事的闲人。
他随即又神情关切地告诉弟弟:“后来我又从窗户那观察了一会,发现那个人好像是在跟踪刚才来看你的那个薛薇。”
“那他长什么样?”桂明非常急切地问道,脑门子都快要急出汗来了,这个问题非同小可,他绝对不能等闲视之。
“个头嘛,大约有1米7左右,留着个比较立愣的小平头,脸上好像有不少斑点,一看就是年轻的时候长青春痘留下的疤瘌,肩膀看着比较宽,浑身上下流里流气的样子,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好人。”桂卿努力地想要描述得更加精确一些,好给弟弟提供分析的素材,他也看出来弟弟的神情有些焦急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问得如此仓促和鲁莽了。
桂明听后有老长一阵子都沉思不语,神情惨淡呆板,他的反常样子让桂卿感觉他正在努力地分析或者猜测着这个人可能是谁,又是因何而来的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而实际情况却是他早就想到来者是谁了,除了薛薇的老公程迎春之外几乎就不可能是别人了。但是他现在还不能在哥哥桂卿面前确定并说出来这个猜测,而且从理论上说他也不应该确定对方究竟是谁,因为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来证明那个人就是传说中的瘟神程迎春,一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家伙。
“按照以往的悲惨情况推测,善良温顺的薛薇回家之后还不知道程迎春怎么和她闹腾呢,说不定还会因为她自己一个女人来医院看我的事而狠狠地打她一顿呢。”桂明低头暗暗地想着,心里早就气愤不已并怒火中烧了,好像他心爱的薛薇已经受了天大的委屈和□□,而最根本的原因竟只是她为了看望自己一下,仅仅是尽尽同事之间的情谊,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的因素参杂在里边。
“唉,这个可恶至极的人人得而诛之的羽人,他就是不撅屁股别人也知道他会拉什么屎。”他接着又在心里十分厌恶而无奈地感叹道,一想到那个万人揍的家伙就觉得心口堵得慌,嗓子眼痒痒得要命。
他现在对程迎春这个愣货外加狠货在离开医院之后可能对薛薇干出来的蠢事和恶事充满了难以言表的愤恨和唾弃,要是有可能的话他真想提前教训教训这个永远都极其难缠的家伙,好让对方醒悟一下。
“唉,当时我真不该告诉她实情的,我该直接对她说,我去外地有点别的事要办,那样的话就免去了后来这些不必要的麻烦。”他一边如此这般隐隐地为薛薇担忧和害怕着,一边又实打实地恼恨起了自己,觉得这件迫在眉睫的发生概率很高的悲剧究其根源还是在于自己,是自己做得不够严谨周到,是自己考虑问题太过简单了,要是自己一开始就不惹事那就好了,要真是那样的话,风还是原来的风,水还是原来的水,青年还是原来的青年,少妇还是原来的少妇。
“不过呢,我要是不告诉她实情吧,好像也不是太好,因为别管什么事我都不应该欺骗她的,不应该瞒着她的,实话实话就是对她最大的尊重和爱护——”在充分地谴责完自己的错误和追究完自己的责任之后他转而又诚心诚意地如此想道,同时又十分欣慰和自傲地认为自己竟然也慢慢地学会全面而辩证地看待和分析生活中遇到的问题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很大的几乎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进步。
“呃,对了,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