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忙不迭地开始另做打算了。 此时此刻,外界的东西已经完全不存在了,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了。 “你呀,就不能先说会子话吗?”她抽空恼道,对他现在的一番表现是爱恨交加,难以正确地处置。 “说话瞎耽误事,你不懂。”他显得更加粗鲁了,已然像变了个人,根本就不是他本人了,虽然有句老话叫“万变不离其宗”,他变来变去骨子里还是原来那个鸟样,一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这个也自然,此时谁还能矜持? 除非是名垂千古的柳下惠先生。 “不行,今天绝对不行,”迟疑片刻之后她猛然错过脸来,一边用奋力地双手扯住他的魔手,一边非常本能地说道,神情举止当中并没有懵懂无知的意味,“不好意思,那个,我那个了——”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好事,居然又生意外,真是太讨厌了,这个情况对他而言恰似当头泼了一盆凉水,把他给浇懵圈了。 “嗯,真有这么巧吗?”他有些怀疑地说道,同时感到非常扫兴,非常晦气,像是被特别有心机的谁在脑后狠狠地打了一棒。 “这个事,我能骗你吗?”看到他突然不高兴的样子,真真是翻脸无情,她也没好气地说道,同时觉得往日的你恩我爱统统都喂了狗,“不信你自己看看,只要别吓着你就行!” “血淋淋脏乎乎的,我才不想看呢。”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极为厌恶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把猥琐的目光向下挪了挪,重又开始盯着她的那片白皙漂亮的前胸了。 她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于是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不能上去踢他两脚,最好一脚就把他那个传宗接代的玩意给踢烂。 “其实啊,有那闲功夫我还不如好好地照顾一下眼前这对白生生的宝贝呢,”他歪着嘴狞笑道,大有轻车熟路和信手拈来之意,脸皮厚得和城墙一般,没喝酒也像个多年的老酒鬼,“这既是你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更是我们要共同守护好的宝藏。” 看着他那红白交织的阴晴不定的死脸庞,和他那段像退了毛的肥猪一般白腻丰厚的脖子,还有那个一颤一颤一起一伏的厚皮子胸脯,她不禁想起了他第一次霸占完她之后的可恶情景,遂觉得想要吐。 就是那次,他急冲冲地毫无美感地就完事了,完事之后却一脸的不高兴。 本来满眼都是泪的她特别想骂他几句以解心头之恨的,结果在看到他副阴郁和焦躁,甚至有些愤怒的狗脸之后,不由得忍住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么轻易地被他给占有了,给糟蹋了,他怎么还会不高兴,还会耷拉着一副死人脸呢? 因为莫名其妙,因为百思不得其解,因为想不通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她也就暂时忘记了去责骂他,抱怨他,也忘记了自己在失身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感受,虽然那种强烈的感受刚才还深深地留在她的心上…… “你以前交过男朋友吗?”他这个狗东西憋咕了半天之后才忍不住问道,一双狗眼里也闪烁着漂移不动的灰光,那丝灰光既毫无深度,也非常肤浅,令人厌恶到不行不行的地步。 “没有啊,怎么了?”她真真不解地问道。 她不喜欢他说的话,特别是那个让人呕吐的“交”字,真是羞死老祖宗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口的,真是见了鬼了。 “没什么。”说完这句话他就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你什么意思啊?”她急了,于是大声地吼道。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他不耐烦地敷衍道,看得出都有些懒得敷衍了,因为他自己也是心事重重的,完全不成样子。 她就这么不值钱吗?真是的。 “什么,随便问问?”稍作思考之后她变得更加恼怒了,从来没有这样过,于是接着厉声质问道,“随便问问是什么意思啊?我从来都没交过什么男朋友,我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你却这么问我,你竟然这么问我,你说说你还是人吗?” 他把头都快插到地里了,但是脖子却还是硬着的。 “你还说没什么意思?”她接着责骂道,心里也是气得要命,但是一时半会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堵他,也只有干生气的份了,“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世界上有你这样的吗?” “那好吧,”他犹豫了一会后又叹了口气,狠了狠心,然后鼓起勇气回道,“既然你想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生气,其实有些事我也弄不很清楚——” “少废话,快说!”被糟蹋过了,竟然把她的脑子给糟蹋清醒了,说来也是奇怪,似乎亘古都未曾有过这样的奇葩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