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好的培养。
倘若只让嘉容接受,不让阿月去,这是偏心,不公平……
事情详细经过,吴舟月不知道,都是听陈文璞说的。陈文璞说,让她师傅同意,如今只剩时间问题,问她考虑好了吗?
吴舟月怔着,好半天开口,问的却是:“你把杨昌荣怎么了?”不需要陈文璞回答,她紧接着说:“陈先生,幸好我没得罪你。”
陈文璞目光毫无波澜,只是看着她。
吴舟月不露痕迹地避开他目光,继续说:“幸好,幸好你喜欢我。”
能把她身边的人事都安排得如此周到,不是坏人,也不是好人。
不出一个礼拜,师傅果然同意了。
同意的那天,吴舟月从酒店回来,在院门口看见师娘在给她收拾东西,衣服折叠得干净整齐放入箱子,一边流泪一边对她师傅说:“好好的,你非得让月月去念书,活着又不是只有念书这一条路。”
师傅一脸愁容:“我们会老,阿月,阿月……你不是不知道她心思,她再怎么藏,那一心的恨,藏得住吗?我只担心将来我们老去,阿月身边没人……念书,念书好啊,让她跟外面的年轻人交交朋友,开阔眼界,敞开心胸,不必困在这个地方,像我一样没用。”
师娘抹眼泪,不说话。
吴舟月没有踏入家门,转身离开,坐车、走路到筒子河,围着筒子河走了一圈又一圈,天明到天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