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结束,兄弟姐妹团都去唱K,年轻人之间联个谊,多认识些朋友是好事。
秦绵没去唱K,杨拓也记着盛西泽这厢。
杨拓:“我送你过去?”
秦绵是拒绝的:“我不去。”她累了一天,不想面对无理取闹的人。
杨拓心说,你不去只怕那位更生气。
盛西泽的脾气就是这样,但他不是不讲理,跟他好好说,给足他台阶就没事。
不过盛西泽的怒火的确把他吓到。分明是掂酸吃醋,可之前也没见他对秦绵有多在意。
奇了怪了。
秦绵也不像看起来的那么温柔,刚才是句句都顶得盛西泽接上不话。
他都害怕盛西泽冲动之下会不会伤了秦绵,结果却是盛西泽自己憋着火先撤离。
既然秦绵不去,他也没必要去找盛西泽。
不过给盛西泽顺顺毛还是要的。
杨拓给盛西泽发了一段解释。
盛西泽只甩过来一张照片。
杨拓终于找到问题症结。
“西泽,这照片什么也说明不了。你是不是有点敏感?咱俩多少年的哥们了?我不可能对秦绵有任何想法。”
盛西泽没有回复。
不管怎么看那照片,怒气还是消不了。
杨拓是他兄弟,他也知道不可能有这种荒唐事,但很难不作他想。
还有秦绵,她对他的态度越来越不耐烦。在工作之外,他说东她偏要往西,要不是有点特殊原因,她不可能变化这么大。
她向来都很温顺,现在却像只伸出爪子的猫,随时就挠他。
盛西泽扯开衬衫的几颗扣子,室内的暖气只有那一点,但他丝毫不觉得冷。
房间里有酒店提供的烟,尽管不是他喜欢的牌子,他还是一口气抽了几根。
味道相对温和,所以完全舒缓不了他周身的烦闷。
夜越深,盛西泽的燥意更浓。
没有谁的婚宴会办到这么晚。
秦绵没有来。她是铁了心要跟他对着干。
盛西泽的愤怒被无限放大。
他拨给秦绵。
她有本事最好别接,否则……
出乎意料的是,她接得很快。
盛西泽冷着声音,“婚宴要吃多久?我说过我在酒店等你。”
秦绵的嗓音轻飘飘的,“你是说过,但我没答应要去。”
盛西泽恨不得将人揪到自己面前,先教训一顿再说其它。她现在真的很反骨,以至于都不像他认识的那个秦绵。
他还等着秦绵低头,人家却像个无事人般,下一秒就说:“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盛西泽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将烟盒攥得变形。
他的声音又沉了几分,跟外面的气温差不了多少。
“秦绵,你没跟我说过,你要当伴娘。”
“你不知道伴娘很容易被取闹?尤其是那些看戏的,好将伴郎伴娘扯到一块胡搞乱闹。”
秦绵轻笑一声,“盛总懂的真多。那我还得感谢你及时出手是吗?”
盛西泽想摔手机,他也懒得跟她吵,他现在想做的是教训她,“秦绵,你不过来,我过去。”
秦绵嗤笑,“你来干嘛?来看我和杨拓闹完洞房后的下半场吗?”
这句话,让盛西泽的理智彻底崩毁,“秦绵,你想说什么?如果不是跟杨拓有那回事,就不要激怒我。”
秦绵的语速很慢,“我激怒你什么了?不管我和杨拓,或是别人有点什么,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什么立场来管?”
盛西泽气极,“你要不要试试看,看我管不管得了。”
秦绵反唇相讥:“你要告家长吗?还是用上司的身份向我施压?我早就过了十八岁,盛总。或者这样,直接让得罪你的人滚蛋,这样够清静吗?”
盛西泽的手机甩出去,砸在床头柜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
窗外,溢市的夜静悄悄的,正是酣眠的时候。
盛西泽推开窗,寒风灌进来,房间里瞬间被冷寂充斥。
秦绵放下手机,深吸了好几口气。
她的心,跳得很快。这是第一次怼盛西泽,虽然她很害怕,但是很爽。
也许结果不是她能承受的,但至少在暴风雨来临的前夕,这片宁静由她独享。
微信响了,秦绵拿起来看。
“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你怎么知道?”他那边是中午。
“想给你发照片时,看到你正在输入很多次。”
没错,她想找他来着,又觉得这点事不值得说。反反复复的,最后什么都没发。
不过还是被他发现了。
秦绵问他想给自己发什么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