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缓了一会。 身边的位置早就空了,她伸手摸去,已是冰冷一片,应该是走了许久了。 她穿好衣衫,拉开门便见阿柯正站在门外,对方脸色淡然,瞧见她醒了便行礼问安。 风晚明摆手示意她免礼,“陛下什么时候走的?” 阿柯回道:“辰时离开的。” “现在是什么时辰?” “已经巳时了。” 一觉睡到巳时,怪不得自己下床时感觉睡迷糊了。 风晚明捏了捏眉心,“今早有发生什么事吗?” “贤妃娘娘早上起来就一直哭,闹得弦月宫一团乱,弦月宫的人自卯时就一直找您。” “……告诉弦月宫的人,我今儿告病不见人。” “哦对了,盯着点贤妃,有事及时告诉我。” 风晚明这刚吃上午饭时,就听到了阿柯那边带来的消息。 “贤妃去找主上,结果被拒了,然后她哭着去找了刘湛,二人在听雨轩门口就抱在了一起,被官訇大人看到了,然后直接禀告到主上那了。刘湛在主上那大吵一架,主上提着剑要削他脑袋,姬尤大人又出来为刘湛说话,结果被主上骂了以后二人又吵起来了,吵完后姬尤带着刘湛走了。” “和迟水清吵架……”风晚明听完喃喃自语。 “他看着胆子就那样,却又和迟水清吵架,他们是真的觉得能拿捏他了……”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这公主会这般着急,冒着被沉塘、凌迟的风险去找刘湛,还搂搂抱抱。 风晚明想罢,又夹了一个花生米。 “淑妃娘娘!”门外守门的空宝跑了进去,“外头是岜渊的使臣,说是有要事要和娘娘商议。” 刘湛?他怎么来找我?风晚明疑惑,她抬手想打发空宝回去,今日已经告病了自然是能不见就不见。 “淑妃娘娘。” 可风晚明刚想开口,殿门外就传来刘湛的声音。 他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看来是来得匆忙,额间发丝凌乱。 “只是聊几句话而已。”他朝风晚明看去,眼神毫不避讳的直勾勾的打量着她。 风晚明此刻素面朝天,不似宴席上带妆那般娇媚,多是清丽之姿。 风晚明蹙眉,开口呵斥:“刘大人擅长后宫何将本宫放在眼里?” 语落,阿柯提布上去,侧身横在了她与刘湛之间。 刘湛扫了阿柯一眼,笑道:“一个黄毛丫头也敢逞能,外头那些人可无一幸免。” 阿柯顺势便要抬手,却被风晚明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风晚明蹙眉:“你来这,所谓何意?” 刘湛褪去笑脸,脸色阴沉,他双眼泛着寒光,“淑妃娘娘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这承天国唯有公主才有资格坐上后位,你不过是迟水清眼中解闷的玩物,应该做的不应该做的,你自己清楚。” 风晚明却笑了,笑意轻蔑,“刘大人说的是,原来就为这点小事来以下犯上,刘大人对贤妃的爱真是……令人瞩目?” “你少污蔑阿舒!” “刘大人在我这无能狂怒吗?如此我倒乐意让你留在这喊一喊,可你这嘴实在让人咂舌……阿柯,丢到你主子那去。” 说完她厌恶的回身不再看刘湛,她心下无奈又无语,有些男人总以为自己喊几句女人就会听就怕了。 愚蠢。 阿柯上去一掌将他拍倒在地,刘湛诧异的看向她,“你怎么……” 话还不等说完,阿柯又是一脚正中靶心,疼的刘湛脸色煞白,指着阿柯骂起娘来。 阿柯拎起他衣领就往外拖去。 带着他轻功翻墙走的,那刘湛还不断的叫唤着。 风晚明见人离开,转身走去殿外,只见晚玉宫这一道上横竖躺了五六个内侍。 晚玉宫就阿柯一个尸影卫,当时她不放心尸影卫的存在,对迟水清的一切都存着防备,所以除了阿柯她一个也没留在晚玉宫。 如今看来,还是要放两个在晚玉宫,免费的打手不要白不要。 天色刚黑,迟水清就来了晚玉宫。 他踏进殿门时脸色正怒,眉峰立起,薄唇紧抿,与早晨截然相反。 他快走走到风晚明跟前,风晚明刚抬头时他抓上她的手腕,弯腰问她:“刘湛来这说了什么?” 风晚明被他眸中寒光一惊,她想不明白为何刘湛和姬尤能一点也不怕他,甚至觉得他好拿捏,明明这个人戾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