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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郯(1 / 3)

段郯与风晚明自幼便相识,他比风晚明年长三岁,在风晚明十二岁那年,十五岁的段郯跟着他爹去了边塞,自此就再也没回过京城。

眼前人没有任何解释,他眼中一片寂静,毫无波澜,好像自己与段郯已经是两个人一般。

风晚明不可能认错了人,毕竟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才分开三年罢了。

“你怎么跟着陛下回京了?”风晚明问他。

已叫影辽的段郯只是淡淡说道:“主上予我们新生,尸影卫终生守护主上一人。”

像被洗脑了一般,风晚明心想。

“好吧。”她只能到时候找迟水清问问清楚了。

安排好这几人的去处,风晚明就安心等着迟水清那边的行动,只是对方带来的不是冷静的结束,而是一颗惊雷。

拓跋云出宫了,因为迟水清说,他得了消息,拓跋宏被他自己选的少堂主给重伤了,尚武堂堂主的位置可能要真的换人坐了。

迟水清和风晚明说,当时拓跋云听了这话连夜出了宫,此行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

因为拓跋宏伤势真的很严重,拓跋云回去便必须拿下堂主的位置了……

这事把风晚明气个半死,她问迟水清:“这事和你没一点关系?”

迟水清只是浅笑着,轻声开口:“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这事也让风晚明知道,就算迟水清是正常继位,自己也不适合给他当差做事。

要真那样,只怕自己也早早撞死在金銮殿的柱子上了。

“你既然有这个方法,为什么还要用我?”风晚明气道。

“你的心理战术很不错,我只是添砖加瓦罢了,若她还是前些日子那般,只怕是哭哭啼啼让我找人解决,然后一个人在宫里煎熬焦虑着。”

迟水清说的不无道理,没有风晚明没有这半个多月的潇洒快意的话,拓跋云永远都可能先依靠迟水清,她虽说着讨厌大宅院里的女人,却也被同化掉了。

风晚明的循循善诱,让她想起属于她自己的快活江湖是什么样的。

可风晚明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

她抬眸看着迟水清的脸,对方脸上不以为然的淡漠笑容,眼底一丝情绪都没有,好像这事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太过寻常。

“用至亲拿捏别人……”风晚明的话比脑子还快,嘴上直接开口说道。

迟水清还没听完就点头打断她,“知道知道,很不光彩。但人有软肋就要抓住,有弱点就要盯好,不然哪天就是你们——”说着他指了指风晚明,“来咬我。”

嚣张跋扈的东西,风晚明愤愤想道。

迟水清垂眸叹气,好像在无奈于养的猫猫狗狗总是伸爪子挠自己,“你们这些人其实一点都不听话,比起表忠心,拿捏住你们才更可靠。”

说罢,他便转身朝外走,“今晚你侍寝,明天你便掌权后宫。”

“这太快了。”

“你以为这是话本子要等个四五载,让你卧虎藏龙一下?这都要一个月了,已经很慢了。”

“陛下,这样容易被怀疑……而且此举太刻意……”

“我有办法,不用瞎操心。”

夜里,如上次一样,风晚明一个人在寝殿里等迟水清商讨完要事。

梼杌被放在书案上,风晚明抽出剑来,剑刃锃亮,挥动时发出铮鸣。

约莫待到戌时迟水清才回来,他好似很累,不待一会便熄了灯准备就寝。

风晚明躺在床上贴着墙角,富丽的皇帝寝宫,只让风晚明感到心慌。

“梼杌可以杀我。”迟水清卧倒在地,胸口的血流了一地,他大笑起来,“风晚明,你不敢。”

“你害怕,你记得摇摇欲坠的风家,你那年幼无知的幼弟。”

风晚明又进了这个噩梦,她手握着剑,她看不清,因为周围一片模糊,唯有迟水清是清楚的。

“你……”风晚明开口,声音嘶哑。

梦虽不像上次,但梦里的迟水清还是那样癫狂,上次迟水清说自己被魇住了。

为什么?难道迟水清是她的心魔?原来自己这样害怕他?

“风晚明。”再一回神,躺在地上的迟水清已经来到她身后,吞吐的气息打在她的耳根处。

“你甘心吗?”

“早点杀了我,一切就都结束,说不定你能救出昌平,辅佐她成为一代女帝。”

他贴的太近了,风晚明颤着手,手中的剑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柄匕首。

好似在提醒她,这是梦,她可以随心所欲,杀死一个迟水清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匕首捅进身后时,温热的液体沾黏在手上,迟水清低笑,喊着她的名字。

风晚明蓦地一睁眼,她还躺在床上,右手甩在迟水清身上,她喘着气扭头看去。

迟水清的眼闪着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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