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晚明心中暗怼,真是倒了血霉跟他聊见解。
“后宫可做掩护,譬如掩护陛下养兵蓄锐,专养影卫这种见不得光的,再者借后宫这闲人不得见的优势做些见不得光的交易也可。”风晚明说道。
迟水清轻笑一声,“见不得光是重点吧?”
“陛下就是敏锐。”风晚明抬着假笑的脸,拱手回道。
迟水清眯了眯眼思索开口,“影卫可行,把各宫都替换成影卫行动,养在后宫里那些老东西也不敢来找。过几日拓跋云走后,由你主持后宫,届时尸影卫会安排到后宫各处,由你暂时打理。”
“陛下抬举,妾身才多大,没几分本事管这么大的事。”风晚明弯腰愁眉苦脸道。
迟水清讥笑一声,“要不然我让男人到后宫来管?我可不想担断袖之名,我知道你见过也学过,少装。”
风晚明叹气,这是要死磕自己把自己拉进去,“陛下,我一女流之辈,实在是逾越。”
“承北王可是一门心思想让你当女官。”
这话就是说,你自小所学与男子一般无二,除了性别是女没什么区别。
迟水清便是咬住风晚明不放,她不敢拿捏对方,若真混在他身边,日后才是真的伴君如伴虎。
可现在她再拒绝便是不给迟水清这个脸。
“真是……谢主隆恩。”风晚明咬牙狠狠说道。
“好,接下来就期待你跟拓跋云的好戏了。”
送走迟水清风晚明才一身轻松,但也没什么心情再去作画,那副画如今再看,临摹的神韵不到三分。
墨点落到纸上,这幅画就算这么毁了。
与风晚明所想一样,翌日开始拓跋云的态度明显好了一些,但她时常走神,视线落在风晚明脸上,也经常看向赵柳梢那种活泼性子的人身上。
她的话明显少了些,走个过场她便打发人离开。
自迟水清那日来过以后,晚玉宫的内侍又多了俩,这俩人是传递情报的。
譬如迟水清去见了拓跋云,聊了点往事,拓跋云生气了。
又或是和她谈论起她师叔易逍遥伤了腿以后怕是要避世几载了。
宫外江湖的信息又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身处深宫却时常能知道,现在的武林霸主换了人,华山出了内乱,尚武堂在选新少主。
风晚明从小内侍口中抓到的重点,便是尚武堂新少主选拔这件事。
如果拓跋云不因爱离家,这少主自然是她。
没想到拓跋宏会做出这种选择,这对拓跋云刺激应该不小。
风晚明知道,现在她该出场去开导拓跋云了。
她带了点岷川特产的糕点,拓跋云是岷川人。
风晚明没想到那么容易就见到了拓跋云,她一个人待在庭院里闷闷不乐。
“听闻娘娘最近心绪不佳,给娘娘带了点糕点,是专门找岷川的厨子做的。”风晚明把糕点盒推到她面前。
拓跋云掀开食盒盖子一喜,“桂花梨糕!”
她直接拿了起来,身上叮当响的首饰让她一愣。
她停住动作抬头看向风晚明,她的表情有些古怪,几分欲言又止后才开口,“我是不是一点也不端庄?”
“嗯?”风晚明一愣。
拓跋云皱眉把桂花梨糕放下,再伸手把头上的蝴蝶银步摇拿下来,那步摇很美,但她随手丢在桌上,一脸嫌恶。
“真受不了这些东西,可他说,在宫里就是要这样。”
风晚明将步摇拿过,银穗很美点缀了几颗水晶石,是佳品。
“娘娘若是不喜,不带便是。”风晚明说道。
拓跋云苦笑,“可不带在这便是格格不入……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一点也不适合这里。”
“怎么会,后宫里现在的姐妹们,都羡慕娘娘呢,谁会觉得娘娘格格不入。”
“羡慕我?因为我是妃吗?”
“非也,因为娘娘还有自由的权利。”
拓跋云的脸一僵,“你是这么想的吗……”
风晚明笑道:“天高海阔可比这高墙好太多。”
拓跋云垂下眸,眼神晦涩不明,风晚明不敢多讲,毕竟有些东西要她自己感受,她才能刻骨的、疯狂的去向往过去。
别人嘴里的道理,很少有人拿着当回事。
“明日妾身要酿酒,娘娘可有兴趣?”
“……酒是好东西,好啊。”
两人酿了桃花酒,拓跋云又拉着她讲了一堆小时候她去拓跋宏酒库里偷酒卖钱的事。
自此往后半月有余,风晚明和拓跋云好似成了金兰之交,两人时不时就凑到一起,虽说风晚明是抱有目的,可她也确实玩的开心。
她陪拓跋云去骑了马,上次骑马她才十三岁,被父亲牵着走。
“晚明,你看!”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