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大会是中九州最大的盛会,每三年一届由十大仙门轮流举办。
今年,主办者轮到了十大仙门之首的罗浮山。
仙门大会的考核标准严苛,各个想要参加的小山门,须得先凑够七人,到管辖自己的小仙门报名,审核通过,才能参加仙门大会的初级比赛。
初级比赛胜出的,才能以十大仙门的身份参加终极比赛。
像无奇山,须得将自己的参赛志愿报给扶台山。扶台山审核通过后,无奇山就可以参加扶台山主办的初赛。
若是初赛通过了,便能以会稽山的名义参加终极赛。
终极赛通过后,便可留在会稽山学习术法。日后学成,则会被派去各个小仙门,做掌门管事什么的,继续帮会稽山培养人才。
每届的比赛内容大同小异。主办仙门大会的山门,可以根据自的需要,对比赛内容稍作修改。但大方向上都是考核丹道、符咒、功法三个科目。
无奇山的所有功法均由荀山主来教。他的符咒学教得还不错,但丹道学和功法就不行了。
荀山主目前的定位呢,是想要徒弟们都学符咒,然后去初赛中露个脸,打开无奇山的知名度,方便以后招生就行了。
可是柳滢却不是这么想。
无奇山本就师资贫乏,教授的课程也十分老旧。山门中人偏科严重,符咒术倒是大家都很厉害。可丹道、术法就不行了。
想光靠符咒就通过仙门大会的选拔,是很难的。
*
主殿里,山主正端着水果安慰陈师叔。
阿龙和阿香见这情景,坐到了主殿两排座位的最尾端。
荀飞尘、郁怀亦也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如今,陈师叔一见到吃过阿福肉的人,眼泪就会浸满眼眶。
他来无奇山二十年了,将所有的心血都用在厨房、种花、养动物三件事情上。
他住的院子,是从来不允许别人进去的。说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会折辱了他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动物生灵。
谁能想到,这叶兴言不仅进了他的院子,还将他最宠爱,养得又肥又胖的阿福给炖了。
叶兴言跟着柳滢走进屋里,陈师叔瞟眼一见,眼泪便止不住往外流。
那一双幽怨的眼神,搞得叶兴言留在殿内也不是,走也不是。
山主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让荀飞尘先送陈师叔回去休息。
陈师叔被荀飞尘扶着走了两步,忽然发现荣永安不知所踪。
荣永安,五岁便被捡上无奇山,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这小子是个混不吝,天不怕地不怕的。此时,怕是又去打阿福的主意了。
陈师叔颤颤巍巍朝着殿外跑去,荀飞尘忙跟上去。
荀飞尘想拉陈师叔,却被陈师叔一把推开,“不要拉着我,我要去看看那个小兔崽子——”
话还未说完,小兔崽子出现了。
“小兔崽子是说我吗?”荣永安微跛着脚,吊儿郎当地问道。
陈师叔见荣永安没去后山,还满身是泥,灰头土脸,这气也就消了一大半。
他安静下来,伸出手示意荀飞尘扶他回去。
荀飞尘忙赶上去扶他。
陈师叔走后,荣永安这才垮下脸,耷拉着肩膀朝殿内走去。
山主见荣永安这般狼狈的样子,忙上前问道:“老三,你这是怎么了,摔在阴沟里了?”
“可不是,在山上住了十七八年,第一次阴沟里翻船。”说罢,他便想走到叶兴言身边坐下。
可一见柳滢,就跟见了阎王一样,慌忙躲得远远的,跟阿龙阿香坐到一起去了。
无奇山正殿本来就很大,正位高台正对着殿门,上摆两把椅子,向来都是山主和陈师叔坐。
正位下了两级台阶后,左右两边个摆了二十把椅子,从正位附近路延伸到殿门口去。
今日本要议事,荣永安坐得离山主太远了。
他被山主捡回来之后,就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养。
此时见他如此狼狈,很是心疼。
“老三,跑那么远做什么,过来让为师看看你脸上的伤。”
“不用不用,伤得不严重,就是被石头磕了一下。”
“你去挖老陈的阿福了?”山主又问。
荣永安点点头。
可他坐得太远了,山主没看见他点头。
于是山主又问了一遍:“你去挖老陈的阿福了?”
“啊,对!”荣永安答道。
“挖个坑而已,怎会磕到自己的呢?”见荣永安不愿意往前来,山主便甩甩袖子,朝他走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荣永安不止左脸颧骨上乌青一块,手肘、膝盖都摔到了。
山主让他起来走两步,都是一瘸一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