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林愿就来了主意,一手抵在太阳穴。脑袋晃悠,眉间挣扎,再睁眼就是一片无知样。房仪蒙不乐意了,不再跟林愿问东问西。左右她离开后的事,他都查得差不多了。他只关心他什么时候能真正冠绝于世。
与白相不一样的是,房仪蒙见她醒后问了一句就再也没有在她面前说过一个字。
冰冷的竹楼里除了药香还是药香,房仪蒙似乎对动物都比对她有情得多。有一次晚上林愿被疼醒,滑溜溜的触感林愿心中恶心不断,反手掐住七寸。
那天她没有得到任何吃食。夜深,一向药味弥漫的竹林传来阵阵蛇肉香。房仪蒙毕竟是医者,那狗鼻子当下就朝着竹林大喊:“花花啊!姓余的,你怎么下得去口!”
她用所豢养的速度最快的蛇去试探她的武功恢复情况,结果不仅失了蝮蛇武功也没有恢复好,要给她解毒。房仪蒙心疼自己的宝贝草药,更加不待见林愿了,每天臭着一个脸,药的剂量越来越大且一次比一次苦。
“房公子,我说过很多次。我并不是你口中那个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翻脸无情的江湖第一杀手余哀,我叫林愿,只是个江流儿。若你不信大可检查一下,我身上并无习武之人的别病。”表情无辜,毫无破绽。
“你的过往都被我抹掉了 ,当然没别病了!”
“瞧瞧,拿不出证据就开始歪扯了。依我看你不如早日解了林外的毒瘴,放我离开。金银财宝,随你开价。”
“嗤。”
“啧。”
【好清高的男人,恢复几成了?】
【......九成】
【嗯,这鸟气谁爱受谁受,统儿我想通了】
【宿主大大别冲动】
【我的意思是,既然躲不掉气运之子不如让他改变对我的想法。屈居于人下太受限了。最好的活命是抱大腿,再不济摆脱控制成结盟关系也好】
【可是,咱什么也没有】
【瞎说什么呢统儿,这不是还有房仪蒙吗】
【你的意思是,送“刀”?】
【对。狗男主肯定知道该怎么做的,房仪蒙用处不比我小】
【房公子会听你的吗?】
统儿搬过来小板凳准备听林愿的大计划,结果就换来了林愿的一句:“答应他的决斗,条件就是帮我回到秦凡庄的身边并得到他的青睐。反正原主本来就爱慕秦凡庄,房仪蒙想查也查不出破绽。”
以男主的心机想收房仪蒙很简单,她要做的只有把人带过去。
房仪蒙:“不装了?”
林愿:“嗯。骗不过你。”
房仪蒙:“啧。那小王爷有什么好的,冒死也要得到他的心。长得还不及本公子。”怀疑的眼神在林愿身上扫来扫去。
林愿:“也不一定是冒死。”
房仪蒙摇摇头:情爱害人啊。
二人终究是踏上了回京之路,令人欣慰的是,房仪蒙的态度肉眼可见的变好了,看刚才吃果子的时候都知道多给她一个了。美其名曰:“有肉才能吸引住男人的眼睛,他见多了环肥燕瘦,你要是连一般的美人都比不过,那就别想了。”
换句话说,嫌她身材不好......不是,谁长身材吃素啊?
之后回想起来,回京之路就是她一生中最安逸快乐的时光了。
······
是夜,两道白色的身影飞身上墙入了秦王府。
【你说他俩不低调吧,知道晚上去。说他俩低调吧,又穿一身与黑夜最不相融的白色】
【嘘。】
一直潜到寝宫外二人才被人重重包围,领头那人没看清他们就直接下了杀令。二人对视只一眼,齐齐转身投入厮杀。不到一刻,秦凡庄精心培养的暗卫就去了三分之一,在场的人更是除了那个领头无一活口。领头人被打趴在地,直到这时她才看清了林愿,瞳孔一缩,滔天的恨意快溢出眼眸。就在她准备起身全力击杀林愿时,秦凡庄出现了。林愿从他抚她肩的小动作中看出一丝安慰?
属于原主的情绪瞬间上头,眼眶已然有些酸了不觉间一滴泪落下。这一幕被房仪蒙看见,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摸样。林愿努力压制,抽出匕首给掌心来一刀。效果顶顶好,给房仪蒙展示了一次自动回收眼泪。
秦凡庄把何巧巧拉起来护在身后,林愿适时表现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皱眉。嘴上问着:“她是谁?你什么时候对暗卫这么关心了?”
熟悉的气息却在脑海中搜寻不到一张脸能与之对应,秦凡庄不知对方底细,只得收收气势,“二位深夜闯府,还杀了我这么多护卫不给个交代么?”
林愿叹气:“是我呀王爷,林愿。您不记得了吗?”满脸的不可置信,直勾勾盯着男主,不放过任何一丝情绪变化。
【够了,够了。您这戏是不是有点过了,我都担心男主受不了你直接出手刀你。暗恋就暗恋吧,你咔嚓一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