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白相像往常一样,带着几本书和一些声响大的小物件让林愿解闷。大多数时候都这样,叮咚声中白相备考,二人谁也不说话。春闱近了,白相过来的频率越来越少了。但是每次待的时间都比上次久,这次他待了足足有半日多,快到黄昏才离开。
白相明显感觉今日的风森然在他身上的目光比以往都要久,甚至带了些眷恋?没了往日的呛人劲,他还有些不习惯。
“快春闱了吧?”
“嗯。”
“你那般努力读书想来是要考大官当当的......”白相张张嘴想说些什么,终究是没解释。
“怎么不说话,其实你倒也不用如此照顾我。我现在已经能简单烤土豆什么吃了。洞中的路也熟的不能再熟、”
“你、”
白相直勾勾地盯着她,她的情绪越来越不活跃了。不复之前的伶俐,难道是因为眼睛和...武功?心中的不安在增强,但他确实得走了,学堂那边会露陷了,秦凡庄的人也需要他去料理。
“行吧。”
等到他离开后,林愿脸上哪还有那副摇摇欲坠的表情,变脸速度惊到了统子。
统儿【怎么感觉你又来劲了?】
【对啊,干活了。摆了半年,呆闷了都。既然这也不算完成任务,不留了。】
【但您真的要学无脑偶像剧女主找虐?】
【好玩儿嘛,我可不想他以后功成名就之后把我拉入众人的视线】
【明明是怕他被你连累......】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
【宿主大大英明!】
【滚】
【好嘞!】
比白月光更难忘的是死去的白月光。
冬天快结束了,可是湖里还是很冷,湖边的绿色还未完全覆盖,林愿也没有等到春天,没有等到他的好消息。
“哎,好好的一个一个姑娘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投湖。”
“就这么没了啊,多漂亮的姑娘,太可惜了。”
“哟,你怎么看见人家姑娘很漂亮的,不就远远见过一面吗?”
“娘子,娘子你听我解释!”
湖边有一些农人围在那里议论纷纷,多数人脸上带着看戏的神色,只有少几个年纪小的人眉间流露出一丝忧愁。
白相刚考完,便来到山洞,他知她一向打击他,叫他不得自负。可这次的考题他断然不会出现任何差错,答案就在以前的生活里。幸好,一切都很顺利。
不在,柜里也没有。她怕冷,可是炭下的灰都冷了个彻底,甚至有冰冻的痕迹,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过了......白相以为她也许是眼睛恢复了,离开了。但附近的人声嘈杂处......
他走近湖边,一眼就看见了一只镶有粉色流苏珍珠的绣鞋。款式新颖又特别,是秀女□□,心中越发不安。他就近问了一个小女娘,女娘二八年华,胆子大来看这等事,却也被他看得红了脸。
白相:“姑娘知道发生了何事?你可曾见过这绣鞋的主人?”
女娘原本被他的模样吸引,这会子见他拿着一只姑娘家的绣鞋来问,心下有些不开心。也收了想法,“没有,我也是听我阿兄说这边有热闹、阿不、事,有事看。”
说话间有一个糙汉从后面走过来,眉眼间与小女娘有几分相似。他一把护住小女娘,“你拉着俺妹子干嘛?”
白相此刻心底生黑,碍于人多还是保留着一副温润的模样。
“兄台见谅,我与娘子走失,方才在那边拾到了她的鞋。兄台可有见过她?”
糙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鞋,眼神一直在二者之间,几个来回。略带紧张,“好......好像下水去了。”
下水,在当地是跳河自杀的书面语。白相既然选择在这个地方作为临时住所,自然是了解些当地的风土人情和习俗,不然也容易露陷。瞳孔猛地一缩,大脑快速疼成一线。
众人只见一个红衣美男,胸前还带着红绸,官帽都歪了。面对汹涌不见底湖,一跃而下,抛下了刚到手的美好前途,去寻那所谓的“妻子”,身后慢一步的众小吏吓得心一颤,无数人下水。
那天之后,林愿和白相再也没有交集。
······
“醒了?”
一睁眼感官开始放大,浓烈的草药味袭来,林愿属实皱了一下眉。原来一般人闻到如此繁复的草药味是会感到不适的,看来小说里写的也不尽然。不知为何,林愿把这一知识暗自记下了。
眼前是一个破旧的竹楼,瞧着这结构,下空上繁典型的高脚楼,不远处应当有江河。
【啧,看这风格,不会还在第一个世界吧?】
【对的呢。】
【我怎么感觉,脑子不太对劲】
【没错,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布衣青年,是现世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