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耶律洪基下令收缩兵力,放弃城外军营,回城之后的耶律大石没了差事,就被耶律洪基另委了巡视城防的差事。 大敌当前,拼的就是攻防斗守。 这个位置的职责和权力都不轻,耶律大石做的也很用心,丝毫不敢大意,每天都会带人骑马巡城。 郭侃带人喊城的时候,耶律大石恰好就在南门附近。 听到南门有数百败军回来的消息,耶律大石瞬间变了脸色,带人往南城飞马赶去。 据报,伏兵有火铳、火炮,战场喊杀声震天。 如此大的声势,有几个侥幸逃脱的还算正常,但绝不可能有成建制的兵马逃出来。 南门下喊城的,必是敌军无疑。 耶律大石一路快马加鞭,可还是晚了一步,城门已经完全打开,数百“败军”正在缓缓入城。 耶律大石的手都有些发抖,好悬没一下栽到地上。 顿了一下,耶律大石让身边的从骑赶紧去调兵,能调来多少人马,就调来多少人马。 从骑不解其意,一时愣在那里。 “还不快去!” 耶律大石话音未落,城门骤变横生。 三声铳响,下来接人的城门领被打出了三个血窟窿,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三百败军一改之前惶惶之色,举起刀枪,原地变身虎狼,大肆屠杀着毫无防备的守军。 一部分士卒顺着登城石梯往城墙上杀去,以免城上的辽军以滚木擂石给后续部队造成杀伤。 这下从骑明白怎么回事了,赶紧拍马去搬救兵。 说来也是余人彦果断,为了抢时间,不等晚上,大白天就派人诈城。 不然等侥幸逃脱的辽军士卒逃回来,让城中的人知道伏军是汉人,耶律洪基就会知道有第三方势力入局了。 届时必然会下令各门加强守备,无旨意,任何人不得开门。 埋伏在城外的完颜陈和尚听到约定的三声铳响,点响一门虎蹲炮,然后立刻率领所辖两千七百骑兵翻身上马,朝狄道城疾驰而去。 斥候听到炮响,快马回来禀报,余人彦下令所领数万兵马以最快速度向狄道城跑步前进。 两千七百骑,黑压压一片奔腾而来,声势之浩大,城墙上的守军只是看了一眼,腿就忍不住发抖。 再看看顺着登城梯杀上来敌军,几个脑子快的守军转身就跑,顺着城墙往其他城门逃去。 其他人见有人逃跑,一时间都动了心思,不少人都跟着一起逃命,留下前面已经和人厮杀起来,撤不下来的同袍。 厮杀中撤不下来的辽兵一边厮杀,一边大骂那些人的祖宗。 娘的,要跑不早说,早说老子们就不打了,跟着一起跑。 不是这些辽兵胆小,而是老兵油子们都会审时度势。 如果单就几千骑兵,对他们来说就是小场面,从军以来见得多了,万骑对冲的场面他们都见过。 可架不住现在城门在人家手里啊。 几千骑兵顺着城门杀进来,就他们这点人哪里挡得住的啊。 现在不走,等会准保死的比个鸡都不如,扑腾都扑腾不了两下,一马蹄就踩死了。 与其毫无意义的死在这里,倒不如等大队人马赶到,再跟着杀回来戴罪立功。 反正乱糟糟的,城门领也死了,是逃跑的,还是被打退的,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城门附近驻扎的辽军得到消息,连甲胄都来不及穿,拿起手边的刀枪就赶过来支援。 耶律大石作为附近官职最高者,亮明身份后,很顺利就接过指挥权,调略各部,以免各部乱糟糟的挤在一起,根本放不开手脚厮杀。 城门狭窄,短兵相接,利器入肉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息,每一秒,都有两条以上的人命了账。 郭侃一杆长枪奋力厮杀,身上好几道伤口,已经不知道挑杀了多少人。 可辽军越杀越多,丝毫不见少。 倒是随他诈城的三百将士越打越少,而且大半带伤。 好在完颜陈和尚的骑兵速度快,在郭侃这些人崩溃之前及时赶到。 听到马蹄声靠近,堪称劫后余生的郭侃大吼一声,“散开,都给老子散开。” 还活着的诈城士兵纷纷向城门两边散开,有的干脆就退了出去。 两千七百骑兵飞驰而至,挥舞着刀枪涌进狄道城。 过于聚集的辽军像麦田里的麦子一样,被奔驰的战争机器割倒。 冲散抢夺城门的敌军之后,完颜陈和尚命麾下骑兵百人一队,分散于城中冲杀,阻止辽军聚集。 狄道城原本的百姓基本都跑光了,这时的狄道城就是一个大兵营,辽军各部分住于各处民房。 看见人根本无需甄别,直接挥刀乱砍即可。 就算偶尔有一两个真是百姓也无所谓,哪朝哪代没有一两个冤死的鬼,如今添几个又算的了什么? 耶律大石眼见大势已去,拨马欲走,可马速和已经冲起来的骑兵完全没法比,没跑出多远就被追上。 十几名士卒杀散耶律大石的亲兵,继而左右夹住耶律大石,以刀枪将其所乘马匹砍杀。 耶律大石坐骑被杀,一个跟头翻落出去,晕昏昏间,耶律大石还是紧握着手中弯刀。 耶律大石身上甲胄华贵,一看就知道是大鱼。 一名骑兵立功心切,飞扑向耶律大石,拼着胸前挨上一刀,以手中刀鞘将其打晕活捉。 百人一队的骑兵每到一街,必先放火,等民房里的辽军被火焰逼出来想,再纵马冲杀。 辽军匆忙间骑兵提不起马速,步卒列不成阵势,一群散兵游勇,很轻易就被冲散阵型,垫了马蹄子。 等辽军稳住阵脚,集合起小股兵马沿街抵抗的时候,余人彦已经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