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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1 / 2)

“乐妹子,你说的地是哪?”

乐施笑道;“大家都忘了,小罗山的土匪已经被解大人清干净了。”

乐施说的地方,自然是山里土匪的营寨。

那里的土匪此前被解千秋清缴一空,虽然粮食和钱财也被一并带走,但至少留下了足以安身立命的屋子和地。

只是小罗山土匪为祸一方多年,羡北百姓都习惯了离山里远远的,恐慌之下忘了土匪已经被剿干净了,才没人想到还有深山可以去。

“对啊,还有山里。”众人也想到了还有小罗山,接连欢呼起来,“也只有山里能容得下咱们了。”

说完立马动身,寻路进山。

有道是望山跑死马,平日里觉得那些土匪随随便便就会下山来抢劫过路人,但这段路途真上脚走一遍才发现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计。

土匪的营寨在小罗山最北面的深处,从南面羡水畔上山,几乎是要将整座山走一遍,才看到了山寨的栅栏。

他们从太阳还高高悬挂时开始赶往山里,直到月明星稀终于寻到了土匪的老巢。

乐施找了间不透风的屋子,打开门,放放里面的霉气,拍干净灰尘,又拢了拢散落一地的草堆,叫仇海宁把解千秋背了进来放在草堆上。

这里条件不好,拿不到伤药,也没干净衣服可换,乐施只有为解千秋擦擦头上的血,用稻草给他暖暖身子,又给喂了点水,等天亮了去采点药草,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了。

此时,已经是深夜。

深山里少有人声,雨停后,鸱鸮在黑暗的树林中鸣叫,虫鸣此起彼伏一同合奏,夜晚的声音带来丝丝睡意。

大家伙正没了收拾的精力,一人找了个能歇脚的屋子,也不看干不干净,只往地下一躺,管他是稻草堆还是泥土地,倒下就睡。

很快震天响的鼾声就从四面八方响起,整宿不息,却没有一个人被鼾声吵醒。

第二天,乐施还是被自己冰凉的衣服和又硬又冷的地面冻醒的。

她一醒来,身旁的仇海宁也跟着惊醒了。

乐施揉了揉睡僵的身体,胳膊和腿都硌得生疼,眯着眼睛和仇海宁对视;仇海宁同样一脸疲惫,脸上硌出了一片稻草印,打了个哈欠,感觉自己就像一晚上都没睡一样。

昨晚两人都是在地上睡的觉,把还算不硌人的稻草堆留给了唯一的伤员解千秋,一觉醒来身上又冷又疼,反而比昨日更累了。

解千秋还没醒,静悄悄的躺在稻草堆里,他当然没再穿那身盔甲,与乐施第一次相见那天一样,去了肃杀的气质,倒不像隔着距离了。

既然醒了,乐施干脆起来收拾寨子,转身去了土匪大当家的屋子里翻找。

至于仇海宁,刚刚跟她说了一声,要回乡下取农具,就下山了。

“吱呀——”

房子有日子没用过了,推开匪首屋门,阳光透过窗户上的洞散落在空中,屋子积着一层不深不浅的尘土,随着外面的风吹进来,也在空中翻腾飞舞。

乐施捂住鼻子,轻轻踮着脚走进去,沙土互相摩擦的沙沙声在昏暗的屋子里回荡。

“噗!”

乐施没忍住笑了出来。

解千秋顺的很干净,整个屋子放眼一去,只留了一张床板,孤零零的摆在空空荡荡的屋子里,积满了土,许是因为太大太重,才没被搬走,看着还怪可怜的。

而屋子里其他应该有的东西,那是一个不剩,乐施甚至连夜壶都没找到。

她情不自禁的捂着嘴偷笑,肚子也咕噜咕噜的跟着笑起来。

“......”说来她好几日没吃过正经东西了,一直在啃草啃果子。

乐施又摸去了伙房,这里也被顺干净了,几根烧到一半的柴火散落在地上,水缸里的水是空的,连做饭的锅和挑水的桶都被拎走了,至于粮食,是想都不要想。

“哈......”乐施的头开始疼了。

她第一次抱怨解千秋,做事那么利落干什么。

无奈,乐施只好接去树林里着摘果子。山寨周围的果子早被土匪一抢而空,她只能往深处去。

刘大树醒得最早,天还没亮透就进了树林,靠着多年的手艺,徒手做了个陷阱,但简陋的陷阱想抓到猎物就看运气了,暂时还是只能啃果子。

于是刘大树干脆也来摘果子,两个人一起摘,速度快了不少,更高处的果子也不会浪费了。

乐施溜达着,耳边隐约听见了潺潺的水声,再向前走几步,一泉清潭映入眼帘,水流从山壁的石头缝里冲出,清澈仿佛流动的水晶,旁边倒着几个桶,乐施料想是惊慌失措的土匪扔下的。

看来这片清泉就是山寨取水的地方了。

刘大树从另一侧转出来,圈起的手臂间也盛满了果子,他瞅了瞅泉水,一撇嘴,骂道:“土匪崽子挺会享受。”说着向他来的方向努努嘴,“那边一大片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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