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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育(2 / 3)

她以为她是儿媳妇,现在看来,她只不过是用来配种、下崽的牲口而已!

她坐在殿顶上想了很久,忍不住要发笑。

皇室的长辈们,就不拿她当人看。

李承鄞完全不能理解:“母后一直都是这样,你看绪娘那件事,母后不是也给我下药了吗?宫里的生活就是这样,到处都是明枪暗箭……”

他还说了什么,铃铛已经记不大清了。

皇后给李承鄞下药,李承鄞很得意吗?

发生这种事,不正好说明,皇室的长辈们根本不拿晚辈当人看,她和李承鄞,一个是下下一任君王降临的容器,另一个,只是权力延续的容器吗?

换句话说,哪怕是皇家亲生的儿子,在长辈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个权力的容器,行走的玉玺罢了。

李承鄞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陷入了沉思。

他从小就知道皇后是他的杀母凶手,也从小都知道他是要为母亲报仇的人,更是从几岁就知道要在仇人面前隐藏自己的人。

可是在他少不更事的时候,到底是谁把这些念头一遍一遍的刻进他脑海中呢?

是太奶奶。

李承鄞的脸一点点白了。

这几年里,他已经读完了所有和顾家有关的资料。从理智上来说,他能够理解父皇当时的心情。当时的顾家,就如同现在的高家一样,只手遮天。这是哪一个君王都不能容忍的。父皇当年的行为就和他现在要扳倒高家的行为一样,只是为了巩固李家天下的稳定。

太皇太后也一定是出于这样的念头,因此选择了对张皇后的行为视若无睹。

不然,为什么当年她能在皇后的悉心教导之下,把她选中的棋子教导得,从小接受张玫娘和高氏的恩惠,却一心一意按照她的想法,来成为斩断高家这颗大树的斧子呢?

李承鄞缓缓吐了口气,说:“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更要活着,谁说棋子就不能够变成执棋的那个人呢?”

“我不允许,”铃铛说,“你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她杀了你,可能性并不太大,所以倒不如利用我的计划……”

“不要这么幼稚了!”李承鄞猛然打断了铃铛的话,“他连我的母亲和大哥都不在意,怎么会在意你一个儿媳妇,还有那虚无缥缈的、未出世的孙子?”

换句话说,也就是,牺牲了她,也对扳倒皇后的计划于事无补。

铃铛眼中最后一点光芒,全都消散了。

她活着对所有人都有利,太皇太后给重孙子打造了一个合格的宠物,皇帝拿到了西域商路的控制权,皇后拿到了辖制赵家和高家的借口,李承鄞获得了在激烈厮杀中调节心情的机会,西洲获得了和亲的全部好处,却几乎没有付出一厘一毫。

每个人都分到了红利,只有她。

她本人,就是红利本身。

罢了,罢了。

她没权力控制别人,只能控制自己。

既然如此,她就不奉陪了。

她推开李承鄞,翻过二楼的栅栏,跳了下去。

幸好李承鄞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拢在怀里,眼神立刻冷酷起来,声音也充满了压迫感:“既然你软硬不吃,那我们来好好算一笔账吧。”

“阿照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断气了,你是我从无到有救回来的人,想死的话,你也要从无到有,还我一条命。”

铃铛在他怀里抖了一下。

李承鄞立刻放缓了口气,近乎哀求着,跟她说话:“我知道你很累。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他听到铃铛急促的呼吸声,感受得到她剧烈起伏的胸膛,摸得到她激烈的脉搏。

李承鄞恍然有所感悟——

铃铛不是向他道别,她每一句“我想死”,都是在向他求救,都是无声的呐喊着,“李承鄞,救救我,我想活!”

她好像没了力气,被抽出骨头似的,软倒在李承鄞怀里。

李承鄞把她抱回床上,从后面揽住她,用下巴去蹭她的脸颊:“铃铛,跟我一起,生个孩子吧。”

铃铛眼神慢慢凝聚起来,喃喃地重复道:“孩……子……?”

她的心跳慢慢平复了下来。

李承鄞乘胜追击,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你想生个儿子,还是生个女儿?”

“我……我想……”铃铛嚅嗫着,重复了好几遍,“儿子……女儿……”

李承鄞把口气放轻柔,循循善诱着哄她:“要是生个儿子,我带他去射箭,去打马球,去读书画画,要是女儿——”

“我不生。”可是,他的话却立刻被打断了。铃铛抬起眼睛,眼神幽幽的,她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生,我不允许你像长辈们那样,把我的孩子,从人变成配种用的牲口。”

李承鄞握住她手腕,急切地说:“你教我,只要你教我,我一定能学会。”

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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